“好了,”絡腮胡子打斷道,“既然這座森林里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人,兇手應該就是那家伙沒錯了。”
毛利大叔頭疼地站在眾人中間:“那個戴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的確很可疑,如果前提是要真有這么一個人……我看只能等警察過來再說了。”
高成找小蘭拿過所有沖洗出來的照片,和昨晚錄影畫面對照查看。
除了最后一張是白天在室外拍的,前面大部分照片都是昨天的,而且與最后一張中間還有幾張全黑的照片。
高成朝情緒勉強平復下來的粉川實果問道:“粉川小姐,這幾張黑照片是怎么回事啊?”
“這個,”粉川實果擦過眼角道,“應該是二垣按下快門時剛好被遮住了……”
“等一下,”毛利大叔慎重地拿過黑照片,“該不會是沖洗的時候動了什么手腳吧?”
“拜托,”粉川實果氣憤道,“我怎么可能動什么手腳?!我沖洗照片的時候,小蘭一直在我旁邊!”
“對啊,爸爸,”小蘭幫忙解釋道,“實果姐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而且她為了不讓自己的指紋留在相機上,取出底片時還特地戴上手套呢……”
“這樣的話……”
毛利大叔硬撐著苦苦思考,還是眉頭擠在一起想不出個所以然。
“要是能找到擦掉二垣先生臉上血跡的東西就好了。”
“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大家衣服上都沒血跡。”
“是啊,”絡腮胡哼聲道,“兇手肯定是那個奇怪的男人,我們可以先回去休息嗎?”
“可是……”
“晚安了,各位。”
“實果小姐,”高成看到急著離開的絡腮胡兩個,皺了皺眉頭,朝粉川實果問道,“昨天二垣先生傷到了手指對吧?”
“對啊,”粉川實果微愣道,“他在切巧克力的時候笨手笨腳的,所以不小心割到了左手大拇指,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他看到血的時候嚇得不輕,亂喊亂叫連衣服都沾到血了……”
“流了很多血嗎?”
“還好,就是大哭大鬧了一陣子……”
“他一直有把相機掛在身上嗎?”高成想到錄影里露過幾面的二垣。
“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高成微微笑了笑,眼底目光微凝。
事后戴好的護目鏡,出現黑影的照片剛好是最后一張底片,也只有最后一張照片是白天在外面拍下,加上前面連續幾張黑照片……
如果不是兇手發神經設置反向陷阱故意整出這些疑點,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兇手為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偽造出死者遇害時間,鏡頭上的血跡很可能根本不是遇害時濺上去,而是昨天就有了……
事實上,兇手完全沒理由設置反向陷阱。
這種情況下,應該沒有幫別人制造不在場證明,卻不管自己的神經病兇手吧?
高成一個人走出客廳,忽然看到絡腮胡子兩個人沉著臉進入被害人房間。
這兩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