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決定自殺的時候在哭吧,”毛利大叔撐著下巴沒精神道,“總之,這次的事件已經很明顯了,在二樓臥室的嚴夫先生是在晚上九點半左右吊死的,那個時候小蘭、柯南、園子、寬人……還有城戶小子都在這個起居室里,有不在場證明……
“而當時在洗澡的我也沒有作案動機,連繩子在哪都不知道……而且小蘭兩次去查看,第一次等開著,第二次燈卻關了,這個怎么看都是自殺,只能認為嚴夫先生是自己關了臥房里的燈,然后上吊自殺,所以,還是快點結束搜查回去……”
“這是謀殺案。”
高成帶著柯南拉開起居室紙門,打斷眾人談話。
“嚴夫先生是被人謀殺的……”
“什么?”毛利大叔回頭看向高成,“怎么會是謀殺?!”
“其實從白天遇到寬人先生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了,”高成看向端坐的明石寬人,“寬人先生去網球場并不完全是因為懷戀亡妻,而是一開始就打算請人來家里做客對吧?”
“我是想請學生……”
“準確的說是為了請人幫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高成肯定道:“原本應該找的學員因為下雨不在網球場,所以才想找我過來,被我拒絕后,到了晚上卻又意外等到了我們這些人,證據就是份量特別多的咖喱飯……”
“我平時做的咖喱份量就比較多,”明石寬人面色僵硬笑道,“因為經常都會招待關系比較好的學生吃飯,只是今天不巧下雨誰都沒來網球場……”
“是這樣嗎?”高成盯著明石寬人道,“我正好要問你,你說嚴夫先生幾天前看過牙醫對吧?”
“是,是啊……”
“拔牙后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做過運動員保健教練的你怎么會給自己父親準備辣味咖喱呢?”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不知道爸爸是拔掉了牙齒,”明石寬人流汗道,“而且辣味咖喱也是我爸自己要求的……城戶偵探,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爸爸嗎?我怎么可能……”
“剛才警察在那盤吃剩下的咖喱里找到了一顆牙齒,”高成繼續直視明石寬人道,“而且我們也檢查過嚴夫先生的口腔,如果是幾天前拔掉的話,牙根的創口會有一定程度的收縮,創口處的血也應該凝固才對,但實際情況并不是這樣,連旁邊的牙齒都有松動不整齊的表現……
“也就是說嚴夫先生是在吃咖喱過后掉的牙齒,準確的說,是用全部力氣咬住繩子導致最后牙齒脫落……”
“繩子?”山村操愕然。
“沒錯,嚴夫先生其實是用嘴咬著繩子被吊在橫梁上,等到力氣用完咬不住繩子的時候,才正式被勒住脖子吊死,而牙齒也在那個時候脫落掉進咖喱里面,”高成點頭道,“小蘭聽到的也不是他的哭聲,而是求救聲,只是因為咬住繩子的關系叫不出來而已……”
小蘭面色微白:“怎么會這樣?”
“可是,”山村拿出記事本道,“嚴夫先生的嘴里沒有留下繩子的痕跡啊!”
“這是因為手帕,兇手用手帕包住繩子后才讓嚴夫先生咬住……”
“哼,”毛利大叔眉頭擠在一起,“這樣的話,他干嘛不用雙手抓住繩子,空處嘴來呼救?而且小蘭第二次去的時候燈可是被關了,那段時間誰都沒去過臥室……”
“嚴夫先生手腕不是有細細的捆綁痕跡嗎?如果說那不是橡皮筋,而是吊燈拉繩呢?”
高成走到起居室吊燈前。
“用吊燈拉繩綁住嚴夫先生雙手手腕,打個活結,然后把這根拉繩和二樓臥室的吊燈連在一起,這樣的話,在嚴夫先生力氣用盡身體下落的時候,拉繩會同時把吊燈關掉,活結也會被扯開……”
大叔小胡子抖動:“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種吊燈是三檔亮度,要拉三次才會完全熄掉,第一次只關掉外圈的熒光燈,就算拉了兩次,中間的燈泡也還亮著,只是暗一點……”
大叔拉住自己頗為討厭的拉繩,示范性地拉滅又拉亮。
“看到了吧?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