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騎射練習場,路邊豎著一排靶子,龍尾景騎馬奔騰,接連命中幾靶后,最后一箭卻脫靶落在后面綁在樹上的墊子上。
龍尾景愣了愣神,停下來正想回頭查看,服部和高成幾人沿路走來,一起的還有心緒復雜的虎田由衣。
“阿景先生,”服部開口喊道,“還是早點回去吧,大家都擔心你,再說你妻子剛剛過世,心神不定地練習也不會有什么效果……”
“不行,”龍尾景翻身下馬走向箭靶,“慶典已經臨近了,不能疏于練習,騎射的射手一定要盡全力守護,我們都在甲斐前輩的墓前發過誓,這也是我妻子綾華的愿望……
“而且我沒有射中并不是因為心亂,你看,樹對著靶子的地面,靶子被移動過……”
高成跟著走近,看到樹前箭靶旁有個空洞,明顯是原先插箭靶的位置,按照情況看來,本來是應該命中靶心才對。
“誰會干這種事?”
高成往林子里找了找,發現不少凌亂的腳印,看起來有一群人離開還沒多久。
“大概是隔壁村子的人吧,”龍尾景見怪不怪道,“應該是想讓我失去信心……”
“為什么?”
“因為事關村子的名譽,這個慶典世代由兩個村子共同主辦,可是擔任慶典**的騎射表演卻只有一個人……”
虎田由衣抱著手臂解釋道:“也就是說,只要把在預賽中勝出成為我們村子代表的阿景在決賽前擊潰的話,慶典的主角就會變成他們村子的人,成為一年一度最風光的人……
“從甲斐先生開始算,我們村子擔任騎射已經有十多年了。”
“還有這種事嗎?”
高成仔細檢查過腳印,都相當陌生,至少看起來和虎田龍尾兩家的人無關。
沒想到還有局外人卷入進來了……
“預賽是村子里舉辦嗎?”
“對,和慶典用同樣的神社作為場地,等距離擺放10個靶子,比賽命中率,知道決出勝負,”虎田由衣看向龍尾景,“6年前的時候,阿景先生和甲斐先生都是全中,結果比到天黑都分不出勝負,只能第二天再比,可是甲斐先生隨后就失蹤了……”
龍尾景面色微沉:“那天平手以后,甲斐前輩說要去繼續練習出汗,和他相比,我已經累得動都動不了,如果第二天繼續比賽的話,輸得一定是我……”
“天都已經黑了還出去練習?”
“是啊,只要準確把握靶子的位置,前輩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命中,這也是我們訓練的目標……”
高成看了看脫靶的地方,如果箭靶沒有移位是剛好的,看來訓練的的確是手感,所以才有人才想破壞。
頓了頓,高成開口問道:“我聽說甲斐巡警在之前的慶典上有次沒射中,是嗎?”
“是之前一次慶典,”龍尾景惱恨道,“我事后調查過,慶典時靶子的位置移動了,一定是因為隔壁村子那些家伙的陰謀,為了讓前輩丟臉才動的手腳,就像剛才一樣!”
高成看到龍尾景表現,輕輕按住身上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