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少年咬牙切齒地抬起頭,“真相不就是那個工藤新一作出了白癡推理嗎?明明是強盜搶劫殺人,卻把完全無罪的日原村長說成了殺人兇手,居然說日原村長強迫夫人一起自殺……”
“笨蛋,那個是有證據的,”高成搖頭道,“警察沒有證據也沒法結案,所謂犯人的鞋子、兇器,太太的寶石還有昂貴的古董銅像,都在后面的湖里找到了,被日原村長用袋子裝在一起,用鏈球的方式丟到湖里的證據……”
“開什么玩笑?!那個湖距離日原家有三十米以上,就算是扔鏈球也扔不到這么遠,肯定會留下腳印……”
“日原村長做到了,直接從陽臺扔到了湖里。”
“可是,”少年胸腔起伏,呼吸急促地盯著高成和工藤新一神似的面龐,“既然是自殺,村長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村長明明是良性腫瘤,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自殺?!”
“關于這點,”高成回頭看了看緊張的村民們,轉向警察大叔道,“關于這點你可以找警官先生問問,原本就應該有告訴你的。”
“我的確說了,”警察大叔沉聲道,“當時就是工藤新一拜托我的,說案件的真相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就是在結束調查的那個晚上我找過你……不過現在想起來,當時你好像因為村長的事情心不在焉,大概沒有聽進去。”
“怎么會……”少年連連退后數步,“到底是什么真相?”
“如果你真的這么在意日原家,等到私下再問吧,日原村長真正的動機還是不要在這里說得好。”
高成感覺這個整容少年有些悲哀,某種程度上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偏執到一味怨恨工藤新一,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就算沒聽到警察大叔的話,就算聯絡不上正好在那之后出了事的工藤,解決問題的方法也還有很多,比如重新找個偵探,或者重新找警察問清楚。
作為日原家的養子,本來就有權利知道真相,結果卻浪費大量的時間跟金錢整容成工藤,甚至還有犯罪的打算。
“手槍放在哪里?”
高成繼續問話,可是少年卻只是抓著臉流淚痛哭,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墻邊,已經聽不進去話。
“好吧,”高成輕嘆一聲,朝警察大叔說道,“到日原家搜一下吧,應該能找到他藏起來的手槍才對,既然偽裝成失憶,最可能拿回手槍的地方就只有日原家了。”
警察大叔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好……”
發生在東奧穗村的事情最后到底沒有驚動上面的轄區警署,看起來總是一臉嚴肅的警察大叔在找到藏在日原家的手槍后,還是給了屋田誠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甚至因此親自找高成這個警視廳特別顧問幫忙。
另外就是在場的村民以及新聞記者大嬸。
村民或許是意識到什么,并沒有追問日原村長的動機,大嬸記者也同樣保持了沉默,不打算繼續深挖報道。
原因是大嬸的女兒,一年前大嬸來村子采訪事件的時候,帶在身邊的女兒在森林失蹤,最后是接替父親扮演死羅神的屋田誠人幫忙救了大嬸女兒。
不過……
“城戶偵探,關于這次的事情,可以另外做個專訪嗎?”
第二天,高成一行人正打算收拾東西離開,卻被記者大嬸給纏上了,似乎對高成和工藤新一的關系相當感興趣。
“城戶偵探和工藤新一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代替他過來赴約呢?”
“這個嘛……”
高成頭大地把車開到了警察大叔家門口,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上車的園子跟小蘭兩個也被提起了興趣,悄咪咪盯著高成。
“當然是因為我請了城戶學長幫忙。”工藤新一身形出現在路邊,戴著一頂休閑帽遮住了眉梢,一眼看去就好像另一個高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眾人注意里。
“新、新一?”小蘭率先反應過來,驚喜卻又不確定,害怕自己看錯地看著來人,“真的是新一嗎?”
“拜托,我就這么難認嗎?”
工藤新一暗暗朝高成點了點頭,取下帽子走向小蘭幾人道:“這里的事學長已經都告訴我了,沒想到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怎么現在才出現?”小蘭壓制不住感情抹起眼淚,“我還以為你真的失憶了……”
“戀愛的酸臭味,嘻嘻。”
園子眼皮跳動,退到高成身邊給閨蜜留出空間,臉上依舊止不住地八卦神情。
高成白了眼,插著手沒有出聲。
看來柯南已經吃了小哀帶來的解藥,這一版的解藥藥效持續時間也就一天左右,還是把時間留給這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