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仔細檢查過現場,在破碎的燈泡碎片里發現了口香糖,除此之外比較明顯的痕跡就是毛利大叔當時抽煙留下的煙灰。
“襲擊發生在燈泡爆裂的時候,看上去的確像是有什么武器割破燈泡,然后再割傷你們,可實際上這些都只不過是人為而已。”
“人為?”毛利大叔咋呼道,“那個時候大家都圍在一起看鐮刀,好像沒什么站在燈泡邊,而且小蘭她們就在門口,有人打碎燈泡她們難道看不到嗎?”
高成笑道:“犯人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直接打破,而是利用了一些手法而已,那個倉庫有兩個吊燈,可是今天過去的卻只有一個能亮,我剛才看過了,另外一個燈泡被人動了手腳,因為沒辦法同一時間現場打破兩個燈泡……”
雖然屬于旅館群馬縣管轄,但因為現場就有大和敢助的關系,大叔幾人并沒有報警,只是急于揪出襲擊的鐮鼬。
當然,在知道是群馬縣管轄區后,就連大叔都不怎么想報警。
每次報警山村操那家伙都搶著過來……
本來還以為沒法搜索調查不容易抓住鐮鼬,高成卻似乎又發現了什么重要線索。
每次都是這樣,城戶這小子調查起來格外有一套。
毛利小五郎暗嘆一口氣,坐直身子認真傾聽高成推理。
盡管不想承認,迄今為止他真的得到過高成不少次照顧。
威斯帕尼亞王國事件幫忙出國救回小蘭,就連上回的橫濱奇幻樂園事件也是,城戶這小子明明一張少年的臉,表現卻一點都不像少年,處事老成,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服氣。
“口香糖,”高成忽然丟出了一個線索,“舊燈泡上沾到口香糖的話,表面形成溫度差,很容易就會破裂,在進入倉庫后,有人假裝被吊燈撞到頭過不是嗎?”
毛利小五郎面色凝重:“有口香糖有撞到過吊燈的……不就是她嗎?”
眾人紛紛看向臉頰被割破的眼鏡女記者。
“怎么可能?她自己不是也……”
“問題就在這里啊,”高成靜靜注視僵住還沒反應過來的眼鏡女記者,“黑暗中準確割傷人是有難度的,手背、手臂、臉頰……即使是我也很難這么精確,如果是黑暗中胡亂攻擊的話,只是這幾個部位受傷也很奇怪,而且傷口不會這樣。”
“哈?”
“然后我知道了原因,服部之所以會手臂受傷是因為戴了夜光手表,大叔手背受傷是因為手里拿著煙頭,而這位記者小姐臉頰會受傷,是因為襲擊者就是她自己,這樣不僅可以讓自己解除嫌疑,還可以用自己的血隱藏證據……”
高成持續推理道。
“雖然不知道動機是什么,不過這種簡單的把戲是瞞不過偵探的,我想兇器應該是藏在你的假指甲里類似刀片之類的東西,故意割傷自己,又按住傷口讓手指全染上血,對吧?”
服部幾個臉色一黑。
他們就被瞞住了……
“屢次進入倉庫的小偷,還有出現在露天溫泉的鐮鼬,”高成沒等女記者回應便接著說道,“暫且就認為是小柳小姐你在進行某種試驗吧,之所以雜志社會收到鐮鼬照片,其實是為了不讓客人靠近露天溫泉,方便自己實施某個計劃……”
“喂喂,”胡子男記者忍不住插嘴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小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