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當天,京都阿知波會館。
群山點綴著紅黃之色,川流中楓葉飄蕩,跨過大橋便是依山而建的阿知波會館,面積龐大,懸崖峭壁間還有瀑布飛流直下匯入底下的山澗寒潭。
專門供決賽使用的皋月堂邊高高聳立在瀑布峭壁邊,由數十上百米高的木柱牢牢支撐。
能夠登上去的機會只有決賽,唱讀人阿知波會長會帶著進入決賽的兩名先手,劃船穿過小河,再通過電梯上行直達。
而且和正堂比賽會場不同,皋月堂經過特殊設計,場內設置了攝像機和麥克風,能夠向小河另一邊的觀戰專用會場同步轉播比賽。
另外,皋月堂有著獨立的空調系統,溫度與濕度恒定,甚至還在周圍安裝了隔音墻,通常情況下都很難受到外界干擾,是專門為了歌牌比賽而打造的完美競技場。
高成跟著眾人通過安檢進入會館,遠遠看了眼瀑布邊的皋月堂。
如果能夠隔絕瀑布的巨大聲響,不管外面發生了什么都很難知道吧?
反過來說,只要切斷信號,里面發生什么外面也不知道,獨特的環境也很難進行救援。
阿知波在打什么主意?
大岡紅葉已經被發了郵件,昨天又沒有被卷進爆炸,不管怎樣阿知波都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然后就是余下的兩張歌牌。
就算給假名頃自己算一張也依然多出一張。
高成走進警方在入口邊搭建的行軍棚,除了保存參賽選手行李外,里面還有顯示同步監控畫面的電腦,場景包括入口、比賽會場、觀戰會場以及一些比較危險的地方。
“這樣一來別說名頃,只要沒有預先進行工作人員注冊的人,不管是誰都沒法進去。”行軍棚外面,綾小路看著入口處的安檢自信道。
“事先的搜查也很嚴密,不會讓名頃得逞的。”大瀧警官點頭道。
棚子內高成聽到了警察的討論。
確實,如果犯人真的是名頃的話,很難混進會場,因為能夠進去的只有參賽選手和工作人員。
但犯人是阿知波就不好說了,工作人員本來就是阿知波安排。
看著監控內火熱進行的歌牌比賽,高成眉頭微緊。
到現在他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但對阿知波的打算并不是完全清楚。
矢島的死很有可能是他發現了什么內情,因為調查名頃的事而遭到滅口,如果那副皋月會歌牌和名頃失蹤或者遇害有關,那么矢島死前觀看大岡紅葉歌牌對決就不是在練習歌牌。
記得錄像暫停畫面為大岡紅葉獲勝收拾歌牌的時候。
高成閉上眼睛,周圍雜音避退,皋月會事件前后線索畫面全部飛速掠過,從阿知波會長到關根等人的聲音雜亂而又清晰,不斷在耳旁回蕩。
“當然是皋月取得壓倒性勝利,名頃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老師因為眼疾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玩歌牌……”
“老師一開始就打算解散名頃會……”
“矢島最近一直在調查老師的事情,所以我有點在意……”
“真的嗎?歌牌真的完好無缺嗎?!”
“尤其是大岡,她在名頃的指導下技術日益高深,多張拿手牌也幾乎一樣,而且歌中描述紅葉情景的6張牌,兩個人在比賽中一次也沒有讓別人得到,可以說是頭號弟子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