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中的廢棄教堂里風聲呼呼倒灌,擺放在禮拜堂中間的炭火又旺了幾分。
“那么確認一下吧,”陸續抽完簽的珊瑚頭提醒道,“首先書房是郁繪,神父的房間是川崎,修女的房間是藤出,小胡子大叔……呃,毛利偵探去浴室,
“城戶偵探還有戴眼鏡的小朋友就留在這個禮拜堂,眼罩大叔去廚房,金發小哥去倉庫,就是這樣,沒問題吧?
“各位要去的地方這張圖紙上都畫出來了,用手機拍下來吧。”
珊瑚頭說的圖紙就是在禮拜堂門口發現的那張奇怪的紙,上面有人用日原泰生的身份留言,要眾人找出各個地方的祭詞,也就是那種暗號紙。
這家伙的身份高成剛才也問出來了,西野澄也,一個酒吧服務員。
另外就是……
高成查看起手機郵件。
長野縣川中學園……10年前,西野等人包括去世的日原泰生都是川中學園棒球部成員,古浦郁繪和日原泰生關系親密,似乎是男女朋友。
不愧是小哀,居然這么快就查到了情報。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動機,和復仇又有什么關系,但根據當年的新聞報道,在一場日原泰生作為王牌選手的比賽當中,其他人連續9次失誤敗給信濃大學附屬高中。
那時候連續失誤的和田跟川崎以及藤出后來都考上了信濃大學……
可是這也說明不了什么,總不能10年后日原泰生的自殺還能牽扯到10年前學生時代的一場比賽。
“請等一下,各位。”
眼見西野幾人要離開,高成及時出聲制止。
不管動機怎樣,犯人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就是西野無疑。
“怎么了?”西野茫然回頭。
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現在還沒出事啊……等等,廁所?
“各位不會真的以為這是一場游戲吧?”高成看著還渾然不覺有危險的眾人問道。
對于他來說很明顯的“風雪山莊”模式,身處其中的青年男女們卻還沒有意識到會由于某種因素迎來死亡。
或許這些人不覺得自己有被殺的原因,但殺機可不由被害人決定……
“喂喂,”西野笑道,“偵探先生,你該不會以為這是什么事件吧?雖然不知道召集大家過來的到底是誰,但應該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總不能有人想要給在這里自殺的日原報仇吧?”
“是啊,”其他幾人跟著說道,“就算日原不是自殺的,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吧?大家過來也只是參加告別會而已。”
“總之,我們快點搜集祭詞吧,這地方怪冷的……”
“在廁所里一人出局,”高成面色不動平靜開口道,“這就是剛才那張暗號紙的意思。”
“什么?”
不只是西野一行人,連大叔還有安室透幾人也跟著意外朝高成看來。
“你解開暗號了?”
“暗號的意思也不太難,”高成拿起一張暗號紙在眾人面前展示,“只要對棒球稍微熟悉的人其實都有機會解讀出來,
“被粗線圈起來的九宮格方形可以看作棒球場的內野,然后依次確定選手位置所對應的方格,從投手到右外野手的后背號碼是從1到9,按照這個順序的話……”
高成拿出簽字筆在暗號紙上畫出一個個圈。
“大家一開始收到的暗號其實都是一個意思,所以對應地方的字母沒有變動,解讀出來就是‘比賽開始了’,‘在廁所里一人出局’則是剛才這張紙的解讀結果。”
“出、出局是什么意思?”禮拜堂里響起咽唾沫的聲音,氣氛明顯有些凝滯。
“就是那個意思啊,”高成直視珊瑚頭,“西野先生,看來你應該也有猜到,我的確差點就死在廁所里,有人在工具間里面布置了弩槍,只要打開門就會被射死。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弩槍機關應該會在和田先生去廁所找祭詞時觸發。”
“你在說什么啊,城戶偵探,”珊瑚頭流汗道,“什么弩槍機關?我根本就不知道啊,誰去廁所都是抽簽決定的……”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全都要你一個人抽呢?”高成笑道,“其實完全可以在紙上寫好地方,每個人抽一張,可是你卻讓大家寫上名字。”
“這樣有什么問題嗎?喂喂,難不成你覺得我能想抽到誰就抽到?我又看不到盒子里面……”
“用手摸就足夠了。”
高成直接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