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昨天,在拘捕期限僅剩兩天的時候,舞濱卻提供了翻案的證詞。
案發當時,笹五町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根據舞濱的證詞,警方果然發現搶劫犯就是舞濱本人,而且在那戶人家停留的一個小時。
“當時沒人看到歹徒面貌,但舞濱卻自稱是自己,”目暮凝重道,“從現場吃剩的食物中,檢測到的牙印和舞濱一致,被盜走的50萬現金也在舞濱家里找到……”
目暮語氣中帶著無能為力的暗恨。
“明明知道那家伙最有可能是兇手,可是偏偏出現了不在場證明,而且目擊證人昨天也翻供,說自己之前做了偽證,只不過是看舞濱不順眼才說了謊。”
“原來是這樣。”
高成拿起報紙重新看了一遍。
不像是特別復雜的案子,但目暮警官來找他,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細節。
“看起來兇手應該就是這個舞濱沒錯,不在場證明查不出漏洞嗎?”
“是啊,一開始想過靈岸先生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可是當場就被推翻了,可以確定是在家里遇害沒錯。”
目暮臉色愁苦。
“再來就是入室搶劫那邊的問題,因為戶主天山日出女士被蒙住頭又被打昏,時間上可能被造假,
入室搶劫時間是晚上7點,被打昏的天山女士醒來時聽到8點鐘開始的電視節目聲,說出藏錢的地方后,再次被打昏,最后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我們覺得電視節目聲可能是舞濱故意錄制,殺害靈岸先生后又回去放給天山女士聽,可是……”
“可是?”高成聽著有點蒙,但大抵理清了目暮的說明。
這種案子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制造不在場證明的要素就是“時間”和“空間”。
目暮嘆氣道:“可是天山女士還說當時聽到了消防車經過的聲音,而且聞到燒焦的味道,我們確認過,當天晚上8點消防車的確去了笹五町……”
“這倒是有意思。”
高成將所有線索在腦海里組合篩選。
首先確定兩點,四葉臺的兇案時間在晚上8點,笹五町的搶案時間在晚上7點。
問題就在搶案被害人提供的證詞。
這種不在場證明的偽造痕跡也太明顯了,難怪警方認定了舞濱就是兇手。
那么……
排除掉沒有問題的,剩下的不管再怎么不可思議都有跡可循。
關鍵在于兇手要怎么讓搶案被害人確定兇手晚上8點還在笹五町。
“很簡單的問題啊,”高成笑道,“既然兇案時間還有地點都已經固定,那個天山女士又特地被蒙住頭,為什么就不能是被兇手帶到了兇案現場呢?”
“誒?”目暮愣愣抬起頭。
“消防車的聲音也很好解決,”高成繼續分析道,“只要在特定時間報火警就能辦到,先確認一下,當天8點笹五町的火警是不是假報,另外查一查四葉臺是不是也有消防車出動……”
目暮匆忙點點頭,走到一邊聯絡高木進行確認,隨后又振奮道:“說起來倒是有個奇怪的地方,天山女士家里設置了8點鐘洗澡水燒開,但是她當晚并沒有聽到聲音,看來真的就像城戶老弟你說的,天山女士可能根本就不在自己家里!”
“是嗎?”高成平靜道,“這樣就調查一下舞濱的車,里面可能有天山女士待過的痕跡。”
“你真是太厲害了,城戶老弟!我這就回去調查!”
目暮徹底恢復了活力,匆匆吩咐完高木后就跑出了事務所辦公室。
真是個靈活的胖子。
高成站起身關上辦公室房門,搖搖頭轉身望向外面。
這種案子完全變成義務了,一點獎勵都沒有……
真懷戀以前,現在的目暮胖子也開始一毛不拔了,什么卡都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