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日歷上備注的那十二座橋都分布在明治座周圍。
間隔16年的日歷,加賀與綿部俊一,綿部俊一與越川睦夫,越川睦夫與押谷道子……
以及暫時無法確定的押谷道子與淺居博美。
再來是淺居博美與加賀。
把淺居博美加進來之后就是一條完整的人物線閉環。
這樣會不會有點兒戲?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巧合太多就不一定是巧合了,至少值得進一步調查。
……
明治座。
已經演出了將近一個月的《異聞·曾根崎心中》依舊受到熱捧,座無虛席,不過高成這次來不是為了看演出,而是通過淺居事務所聯絡上了劇場后臺的淺居博美。
“你是加賀警官的朋友吧?”淺居博美對高成還有印象,看到被助理帶來的高成后沒有疏離,“今天的演出票已經……”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看戲,”高成開門見山道,“博美小姐,您認識一位叫作押谷道子的女士嗎?”
淺居博美面色微僵,點頭道:“如果是報道里提到的押谷道子的話,她是我的初中同學,聽說她遇害了……”
“其實我們現在就在調查這個案子,”高成注意淺居博美表情道,“聽說她來過這里。”
“嗯,上個月13日她來找過我,”淺居博美沒有否認,“知道她去世的時候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就13日見過一次?”
“對,那天是公演前一天,我正為了演出準備手忙腳亂的時候,她突然來明治座找我……”
淺居博美除了最開始高成問話,隨后表情一直沒有波動,看不出太多東西。
在成為導演之前,淺居博美本來就是知名的舞臺演員,高成也不指望通過表情得到信息。
至少確定了一點。
押谷道子來東京就是為了淺居博美。
……
小菅警署。
“淺居厚子,65歲,現在寄住在彥根市一家名叫有樂園的老人院里,她的獨生女就是淺居博美,40歲,出生于彥根市,現在是戲劇導演,負責從上個月14日起在明治座開演的戲劇《異聞·曾根崎心中》……”
高成看著搜查本部負責人將淺居博美這條線加入板書內容。
根據淺居博美的說法,押谷道子來東京是為了讓她從老人院接走淺居厚子,說是淺居厚子賴著不走給老人院添了不少麻煩。
但淺居博美并沒有同意,也不愿認這個母親。
26年前,淺居博美還在讀初中的時候,淺居厚子便離家出走,走前不僅把錢全部拿走養野男人,還偷走丈夫的印章借了一大筆錢。
后來淺居博美父親因為頻繁遭到逼債而自殺,淺居博美也被送去了福利院,靠著自己的努力才漸漸有了今天。
押谷道子來東京的借口似乎就是淺居厚子,大概是想以此和淺居博美這個成名后的初中同學搭上話,卻沒想到淺居母女關系那么糟糕。
得知《異聞·曾根崎心中》首映日演出票已經賣完后,押谷道子便尷尬地決定當天回家。
問題就在于,押谷道子當天并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在東京住了一晚,并在次日遇害。
“城戶偵探,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主任朝高成招呼一聲說道,“越川睦夫還有那具流浪漢焦尸的DNA并不一致?”
“不一致?”
高成收攏思緒,對鑒定結果感到詫異。
“越川睦夫的DNA鑒定準確嗎?”
“牙刷、剃須刀還有毛巾都調查過了……”
“不夠,這些都是經常拿來做DNA鑒定的物品,是我的話,就會換掉。”
高成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不確定流浪漢焦尸身份前,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流浪漢就是越川睦夫。
“換、換掉?”負責刑警訝然看向高成。
犯罪高手啊……
“還有一件事,”前面主任看了眼高成繼續說道,“去仙臺找宮本女士確認的加賀剛才傳回消息,已經確認越川睦夫和綿部俊一是同一人……接下來就按照城戶偵探說的,繼續進行DNA鑒定,這次鑒定物品范圍擴大。”
“是!”
高成和其他刑警一同起身,收拾東西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