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來到藏經殿的時候,就看到有許多弟子三三兩兩,進出藏經殿,一個個眼神中滿是無比興奮的神色。
藏經殿的門口,一棵桃樹造型古樸,枝葉虬結,開滿了雪白的桃花,微風拂來,有花瓣輕輕灑落。
桃樹之下,石桌之前,坐著一個身穿文士長袍,看起來儒雅不凡的中年人。
他一手持酒葫蘆,怡然自得的自飲,一邊從旁邊的竹筒之中抓出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之上,顯得十分瀟灑寫意。
“孟夫子,你好生瀟灑啊!”
顧長生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朝著中年文士走了過去。
孟鶴堂!
藏經殿的殿主。
這位孟殿主,雖然修為深不可測,但卻不喜歡丹器符陣,偏偏喜歡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不喜歡別人喊他孟殿主,喜歡被人稱作孟夫子。
“顧大家?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來來來,最近我剛剛作了幾首好詩,你來評價一番!”
孟夫子的眼睛一亮,頓時跟顧長生打招呼。
聽到顧大家這三個字,顧長生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這位孟夫子也算是個奇人,自從聽到顧長生隨口吟了幾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之類的話之后,就驚為天人,稱顧長生為顧大家。
他不但時常和顧長生切磋詩詞,還要和顧長生平輩相交。
要知道,這位孟夫子,可是顧長生師祖一輩的人物,就連紫微真人和七大峰主,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師叔。
只不過孟夫子不愿理會宗門俗事,也不想閉關修煉,所以躲在這藏經殿的山谷之中,吟詩作賦,喝酒下棋,怡然自樂。
“孟夫子,您還是喊我長生吧,要不然被我師尊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顧長生苦笑了一聲道,在石桌面前落座。
“他敢?”
孟夫子眼睛一瞪,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顧長生道:“顧大家,最近可有新詩詞問世?”
“最近忙于修煉,倒是沒有作詩詞!孟夫子,你剛剛說你作了幾首詩詞,拿出來讓弟子鑒賞一番,如何?”
顧長生微微一笑道。
這位孟夫子實在是太難纏了,顧長生上輩子課本上背的那些詩詞,都快要被孟夫子掏干凈了。
不過,顧長生忽然靈機一動,這位孟夫子醉心于詩詞歌賦,不喜歡丹器符陣,豈不就是筑基丹丹方的有緣人?
若是將筑基丹丹方送給孟夫子,孟夫子肯定不屑一顧,一個月之后,輕而易舉就能夠得到宗師級煉丹技能。
顧長生越想越覺得可行,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將孟夫子哄高興才行。
反正這位孟夫子雖然喜歡詩詞歌賦,但作出來的詩……一言難盡。
好哄得很。
“哈哈哈……沒錯!顧大家,我今日觀這棵桃樹,桃花如雪,紛紛而下,有感而發,作詩一首,正好你來評論一番!”
孟夫子爽朗大笑道,然后站了起來,看著滿樹雪白的桃花,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
開始醞釀情緒。
顧長生報以期待的目光,洗耳恭聽。
“一片兩片三四片!”
孟夫子的聲音,抑揚頓挫,飽含感情。
“五片六片七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