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驚道:“二弟,難道你也沒有辦法?”
李方晨搖頭道:“并非如此,起初這么做,還是因為朝堂每年稅收并不算多,而興學之事又不能耽擱,才出了此計。如今大唐發展甚好,每年修學建堂的花費并不算沉重,這捐錢建學之事,還是停下來由朝廷自己來做就好。”
李承乾遲疑道:“二弟,難不成,你打算今后全部讓戶部出資?”
李方晨點頭,“本就該如此,此乃國學之所,若全成了旁人出錢所建,成何體統?”
“可若是今后還有人出錢呢?”
“收!但是不能按照之前的標準,每年派人將建學的花費做個統算,每處學堂捐多少,在哪蓋都要提前選定好,有效期一年。”
“沒懂......”
“就是安排幾個人,去把建一處學堂,該花多少錢的事,年初就算好。然后確立今年建學一處要捐多少,一年之內皆是如此。”
“那如果還出現這種事情怎么辦?”
“由戶部補貼,但是此事你最好跟父皇說清楚,不然是個大麻煩!”
“容我想想。”
“太子哥,興學不能停,為了天下百姓,蒙學之所必須越多越好!”
“可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有了旁人捐錢建學,戶部又怎愿意再自行出錢?”
“必須要出,戶部的錢本就取之于民,如今用之于民又有何不妥?再者說,你不會去找父皇?”
李承乾腦中昏沉,信息太多。
看二弟的意思,之前捐錢建學之事,差不多可以停下了。
到底是國學之所,不能讓百姓只念著旁人的好,而不考慮大唐的聲望吧?
想想那些個世家大族,如今在民間威望很是深厚。
不少人,李世民都不敢輕動。
建一處學堂,不過花千百貫,滿朝文武,就連家中落魄的魏征都捐了兩處。
用他們的話來說,福及子孫,行善積德,這些錢,花的心里痛快。
尤其是各位大儒,一個個更是捐出了近半的身家。
有那么一段時間,大唐的風氣,就是攀比各家,看誰捐造的學堂更多。
李承乾甚至還設立了一個功勞碑,上面銘刻著十位捐學最多之人的名字,每年一換。
李世民也沒有小氣,稱贊、請酒,更是在宮中設宴,讓那些人虛榮心得到了全面的滿足。
誰都不蠢,捐學不僅僅能得到民間百姓的稱贊,更能讓李世民重視,怎么看都不虧。
等到他們老了之后,也能在兒孫面前,耀武揚威指著遠處喊道:“老子當年捐建了十處學堂!”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能花錢辦成的事,那都不叫事!
前年,還有一位四品官,因為連著捐了十六處學堂,被李世民升做正三品大員。
花錢買官?不!我們是為了大唐的黎民百姓!
又過了幾日,李承乾又跑到李方晨面前,“二弟!”
“怎么了?”
李承乾匆匆灌下一大杯茶,“還有一件事,昨日忘了問你。”
“莫急,先坐!”
“二弟,你那秦王妃身邊是不是有個丫頭?”
丫頭?秦王妃身邊?
李方晨臉色一變,“你問她做什么?”
李承乾苦笑道:“前幾日,秦王妃入宮給母后請安就帶著她,雉奴看上眼了,讓我問問,能不能給他帶回宮中做個侍女。”
李方晨猛然起身“萱兒怎會把那丫頭給帶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