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茂連忙跟了上去:“關局,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那三個犯罪嫌疑人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王山遷動手將另外兩個掐死,然后用頭撞墻,活活把自己撞死,我管了這么長時間看守所,就沒見過這么狠的。”
關天海沒理會崔正茂的解釋,大踏步向著關押三個人販子的拘留室走去。
拘留室里,法醫正在進行痕跡采集。
“情況怎么樣?這三個犯罪嫌疑人是怎么死的?”關天海直接問道。
一個法醫站起身,摘下口罩:“關局,經過諸多痕跡綜合分析,初步判斷,這三個犯罪嫌疑人的死因,和崔所長的描述基本吻合。”
“這兩名死者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頸部有著明顯的指壓痕,經過對比,證實與死者王山遷的手印吻合。王山遷的死因為多次撞墻導致頭骨破裂致死,身上無明顯外力痕跡,暫時定性為自殺。”
“至于更詳細的信息,需要做進一步解刨檢測!”
關天海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走到一旁,掀開蒙在尸體上的白布,想要查看一下尸體。
掀開白布的瞬間,關天海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一步。
這具尸體是被扼死的兩人之一,青紫腫脹的臉上,兩側嘴角微微翹起,就好像在……微笑!
機械性窒息的過程極為痛苦,死者往往會劇烈掙扎,臉上的表情通常猙獰可怖,連平靜都無法保持,更不用說是微笑了。
那這具尸體臉上的微笑又是怎么回事?
關天海又掀開蒙在另一具尸體上的白布,這具尸體的臉上,同樣顯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走到王山遷尸體前,作為一個老刑警,關天海的手也不自禁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慢慢掀開白布,王山遷血肉模糊,遍布鮮血的臉就出現在他面前,但即便是鮮血,也掩蓋不了他嘴角微揚的笑容。
關天海怔怔失神,手中的白布落下,重新蓋住了王山遷的臉。
想到王山遷臉上帶著微笑,拼命把頭往墻上撞,撞得頭破血流,血肉模糊,臉上笑容仍舊不改的場景,關天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手下跟他匯報時說的話,這三個人死得實在是太詭異了。
……
鄉村公路上。
一輛銀色帕薩特快速行駛,在帕薩特后面幾十米,一輛黑色賓利緊緊跟隨著。
張少功坐在駕駛座上,通過后視鏡,看到后面緊緊跟著的賓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右腳一踩剎車,猛打方向盤,帕薩特一個甩尾,就掉過頭來,直面后面的賓利。
吱——
伴隨著一陣刺耳剎車聲,賓利停在了帕薩特十幾米遠的地方。
賓利后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中年人,穿著打扮很年輕,目光銳利如刀。
張少功從駕駛位下來,雙手搭在車門上,看著中年人,笑著道:“大叔,你的車一直跟在我后面干什么?”
蘇晨的眼角抽了抽,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叫大叔。
“將你背后的人告訴我,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蘇晨從賓利后座將長刀抽了出來,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