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澤坤,本官問你,你為何要誣告金來賭坊設局騙你?金來賭坊開門營業,你兒子進去賭錢,欠下了巨額賭債之后,你不但不想著還債,更是反咬一口,誣告金來賭坊,你可知罪?”
“縣令大人,我兒子被金來賭坊設局蒙騙,有著諸多線索,只要你愿意細查,必定能夠有所發現,但是你如今卻偏聽金來賭坊之言,將我拿下大獄,判我誣告之罪,你究竟收了那金來賭坊多少好處?”
王澤坤抬頭看著坐在上面的縣令洪啟林,想到他收錢不辦事,心中滿是憤怒,厲聲質問道。
“大膽,王澤坤,你還真是奸猾成性,不但誣告金來賭坊,如今更是誣陷本官,若是不能將你懲治法辦,本官還如何治理這成策縣,來人,給我將這王澤坤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洪啟林一拍桌子,怒聲道。
“縣令大人且慢!”
就在這個時候,從大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洪啟林眉頭微皺,向著大堂外看去,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來阻止他判案,若是本事不夠,說不得要治他一個咆哮公堂之罪。
人群分開,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都是成策縣有名的鄉紳。
看到這些鄉紳,吳啟林臉色微沉,眼睛微微瞇了瞇,這群人是唇亡齒寒,感覺到危機,都出來挺王澤坤了啊!
在地方上,鄉紳和縣令之間的關系很復雜,兩者之間一直是合作和斗爭并存,這一次,縣令洪啟林看上了王家的財產,幫金來賭坊將王澤坤抓進了大牢,這無疑觸碰到了這群鄉紳的神經。
今天洪啟林可以抓王澤坤,明天就可以抓他們,至于那金來賭坊,誰知道后面是不是洪啟林指使的。
“各位鄉紳,本官正在審案,你們突然到此,可是有什么事情?”洪啟林沉聲道。
面對這一群鄉紳,就算洪啟林也不敢小視。
“縣令大人,我們聽聞了王兄的事情,十分震驚,特意派人調查了此事,但卻發現一些蹊蹺之處,生怕縣令大人錯判了案子,因此匆忙趕來,無禮之處還請縣令大人見諒!”
這群鄉紳為首的胡達生拱了拱手,向著縣令說道。
胡達生有著舉人的身份,相當于半個官,如果有什么官職空缺,他甚至可以補缺當官的。
因此,洪啟林也不敢無視胡達生。
“哦,胡生有什么發現的話,可以提交上來,如果確實能夠證明王澤坤無罪,我自然會釋放他!”洪啟林看著胡達生,還有他身后的那群人,輕輕皺了皺眉。
“多謝縣令大人!”胡達生拱了拱手。
隨即,他直起身,揮了揮手,立刻就有兩個青衣小廝,帶著一個黑臉漢子走了進來。
“這人是誰?”洪啟林看著這個黑臉漢子,沉聲問道。
胡達生轉身看著黑臉漢子:“張游,這里是縣衙大堂,你將剛才跟我們說的話,再跟縣令大人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更改!”
張游看著坐在公案后面,臉色陰沉的洪啟林,膝蓋一軟,就直接跪了下來。
“大人,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系啊,都是金來賭坊讓我這么干的。他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演了一場戲,讓人知道我在賭坊贏了大錢,并且派人跟著我,讓我在回去的路上,找機會侮辱挑釁王天翰,大人,這不關我的事啊……”
聽了張游的話,洪啟林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在心底暗罵金來賭坊辦事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