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質疑陰司?”樊悅晨偏頭,看向說話的中年男子,眼神冷漠。
中年男子毫不示弱地與樊悅晨對視:“如果陰司不公,我為何不可以質疑陰司?”
“尹朋澤看似溫和醇厚,實則奸詐狠絕,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我先是被他陷害,又因為他受鬼王殘念四年折磨,我殺他報仇天經地義。”
“這人在我的逼問下,仍舊選擇隱瞞尹朋澤的信息,要么是質疑我的話,要么就是尹朋澤的幫兇。”
“如果他質疑我的話,那就是在質疑陰司,罪在不赦,那是他自己找死。如果他是尹朋澤的幫兇,那他就一樣是我的仇人,我殺他也是天經地義。無論哪種可能,他都該死!”
聽到樊悅晨這充滿霸道意味的話,中年男子臉上的怒色更甚。
“質疑你的話,就是質疑陰司,就該死?真是好大的威風,難道你們陰司的決定,就不允許質疑了么?不說出尹朋澤的下落,就是尹朋澤的幫兇?你們陰司鬼差行事都是如此霸道么?”
有這個中年男子帶頭,周圍人群之中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全都在指責樊悅晨太過霸道。
“這就算霸道了么?”樊悅晨冷笑一聲。
隨即,他的身形驟然前沖,出現在中年男子身前,右手虛握,天地法則混合著靈氣凝聚成一根哭喪棒,向著中年男子當頭砸下。
“質疑陰司,蔑視諸神,罪不容赦!”
在樊悅晨沖過來的瞬間,中年男子臉色頓變,匆忙之間來不及施展法術,連忙激發護身法器,無數法器鱗片從他身上飛出,組合形成一個半球形的盾牌,擋住了樊悅晨這一擊。
嘭!
哭喪棒砸在半球形盾牌上,發出一道沉悶響聲。
在巨大的沖擊力下,半球形盾牌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崩散炸開,無數法器鱗片四處飛舞。
但有了這一瞬間的耽擱,中年男子就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他直接使用了自己的最強防御秘術。
“玄武盾甲!”
伴隨著一聲暴喝,天地間的靈氣迅速匯集過來,涌入中年男子的體內。
他皮膚表面浮現出無數龜甲紋路,這些紋路散發著瑩瑩光芒,靈力噴涌而出,在他的身體周圍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龜殼虛影,緩緩旋轉著。
樊悅晨揮舞著哭喪棒,打在了這個龜殼虛影上,龜殼虛影一陣震動,顯得有些虛實不定,但最終卻是沒有破碎,在中年男子的靈力支持下,光芒流轉,很快就恢復完全。
見到這一幕,樊悅晨微微皺眉。
雖然繼續戰斗下去,他有信心干掉對方,但他現在正處于立威的時候,如果戰斗時間過長,很難對周圍的人造成震懾的效果,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解決掉對方。
樊悅晨直接催動體內鬼差令牌,天地間靈氣匯聚,在他的身后凝聚成鬼差真身,一個身高百丈的巨大馬面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個馬面的身上肌肉虬結,充滿了力量感,左手臂上纏繞著一條長長的鎖鏈,右手握著一桿鋼叉,在馬面的眉心之中,一枚鬼差令牌正在綻放光芒。
馬面出現之后,將手里的鋼叉拋起,隨后反手握住,鋼叉頭朝下,向著那巨大的龜殼虛影插去。
嗡——
鋼叉觸及到龜殼虛影的時候,上面流轉的玄奧符文立刻大放光芒,抵住了鋼叉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