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有強大的力量,足以捏死任何的“幸運之子”。
“方向錯了……”武大郎有氣無力地指了個方向,“我家兄弟,在那邊……”
憑借著武氏兄弟之間的血脈感應,武大郎坐鎮指揮,卓飛奔跑如驢,終于在跑了十幾里路,吃了兩張炊餅之后,找到了武松所在。
武松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地趴在一條布滿鵝卵石的小溪邊。不遠處,是一潭深水,上面是三十多米高的峭壁。
他就是從那處峭壁上跳落下來的!
氣血的不足,以及昏迷不醒,讓他的“虎煞之威”虛弱到了極點,這讓武大郎能夠接近到十米以內,但仍然無法太過靠近。
“我家二哥,可還有氣?”武大郎面色鐵黑,雙手不住顫抖地問道。
卓飛已將武松拖上了岸,翻開他胸口衣襟,看到腹部的一個貫穿傷——子彈從左小腹射了進去,從后腰位置射出……
還是來晚了一步,被魏子東那混蛋先找到了武松。
要不是遇到那邪事……
那對雪花鑌鐵戒刀也已不見,想來也是落入了魏子東和花貓的手中……
卓飛無奈嘆了口氣,解釋道:“還好,子彈沒有傷到脊柱,也沒打碎內臟!他是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我們先找個地方,安置一下師兄。”
“我知道個地方……”武大郎指了指小溪下方一個山頭,道:“在那邊,我曾見過有片廢墟,應能找到片瓦遮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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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月白風清。
月亮周圍,好幾團碎云向東飄去。
仰頭望去,只見月亮從黑黝黝的杉樹梢頭探出了臉面,靜靜地俯視著人間的一切。
這個世界,白天為孽云籠罩,天昏地暗,反而到了晚間,才能看到一丁點的亮光……
背著武松的卓飛,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塌在一邊的山門,以及那塊破碎成數塊、被燒得黢黑的石碑——
光明寺。
冥冥之中,莫非真是命中注定?
深夜里,那冷得透心徹骨的寒意,緊緊包圍著卓飛……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進來……”武大郎從前方回頭催促,同時沿著石階快步進入了廢墟之中。
寺廟內荒草叢生,到處是斷壁殘垣……
光明寺并不大,從廢墟上看,只有一個主殿,被大火焚毀的跡象清晰可見,所有的建筑都已燒毀倒塌,包括里面的神像,幾乎全部破碎,即便還有保存幾分完整的,也被大火燒去了彩衣,在倒塌的梁柱之下,成了難辨身份的沒用泥胎。
幾處旁殿還有幾堵土墻,墻上的佛畫被燒得焦黑冒泡,配合地上的破碎神像,能看出這里曾供奉的是十八羅漢。
原本的滿腔熱或,此時已化為一片冰涼。
找了堵避風的墻,在墻角將武松安頓好的卓飛,欣喜地一路試過所有神像,包括破碎不堪的碎塊,最后也沒得到一丁半點的“愿力”。
曾經凝聚在神像內的“信仰之力”,早已隨著神像的破碎,煙消云散了。
武大郎左右看了一圈,對著正愁眉不展的卓飛招呼道:“我去找些柴火,你點了篝火為我兄弟取暖。”
“也好。”卓飛點了點頭,最后嘆道:“光取暖也不是辦法,還要找些傷藥才好。武師兄已經開始發燒了……”
受了重傷,又泡了溪水,想不發燒都難。
武大郎忙前忙后,人矮腿短,每次都抱不多少柴火,但硬是一點點摞了起來。
篝火點燃,角落里終于溫暖。
看著火光前,一臉擔憂之色的武大郎,卓飛不由得輕輕一嘆,有這樣的大哥真的挺好。
“你這小子年紀輕輕,感嘆什么?”沒想到,自己的動作被武大郎看在眼里。
“沒什么,只是羨慕師兄有你這樣的好哥哥……”卓飛由衷答道。
“嘿嘿,羨慕是應該。”武大郎恬不知恥地道,“不過最好別再用同情的眼神看我……讓人火大。”
——嗯?這你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