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感覺不能在等了。
今天中午時候,有個衍月宗弟子從他躋身的山洞上空飛出去了宗門。
雖然對方是個小姐姐,但身形上大致葉寒差不多。
他現在身上也換成了衍月宗弟子的服飾,應該能騙過光感和熱敏設備。
將那邊殺死弟子的錦囊掛在腰間,葉寒背起包袱,神色淡定的路過小木屋。
藏經閣在山峰后面,想要過去只有兩條路。
要么從天上飛過去,要么就是走木屋旁的山道。
“不能慌,但淡定,要淡定!”
葉寒挺胸提臀,仰著頭正大光明的在走山道上。
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暴露在木屋守衛的視線里。
木屋守衛在葉寒路過的時候,只是扭頭望了一眼,隨即便不再關注。
衍月宗,藏經閣。
欒霜語穿著一件清白色鑲著金邊的袍子,安安靜靜的做在藏書閣最頂層。
這半個月來,銘文感應的那個人只有第三天消失了半天,其他時間都在感應范圍里。
“莫非是我搞錯了?”
欒霜語雙手托腮,眼巴巴的望著窗外,眉頭時不時的皺起。
她現在也搞不清那個考生為什么一直停留在衍月宗。
從第三天開始,銘文方位變化角度就一直停留在很小的區域內。
一天加起來的幅度還不如第一天波動的1/5。
欒霜語被對方的動向搞得有點迷糊。
“難不成是我的原因?”欒霜語扭過頭往身后看了看。
這些天來,她順著這個方位,從主峰那邊一路來到藏經閣。
較先前的位置,直線距離也有五六十里了。
欒霜語芳唇輕吐,氣若幽蘭道:“按照感應到的角度變化,對方要么距離我很近,但本身活動范圍很小,要么就是距離我很遠,對方行進速度和我靠攏速度幾乎持平!”
對于這個不速之客,欒霜語心理上是不歡迎的。
她科技樹還沒展開。
希垣星本土的基因圖譜剛剛在本土解析出來,強化藥劑還在研制當中。
這時候她只能靠宗門的力量來守衛自己。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摸清對方的來路,她很沒有安全感。
她從小到大都在父母的監管下,所有的一切被那雙無法反抗的手安排。
她沒有值的回憶的童年,她腦子中就只有一座冰冷,陰暗的書房。
那個書房里除了一套座椅,一盞燈和桌上的十本書外,空無一物。
每每她將那十本書中的知識灌輸到腦子里時,桌上便會重新擺上十本。
一次、十次、百次……
欒霜語已經記不清桌上的書換過多少茬。
她每天都活在高強度環境下,那種感覺幾乎讓她崩潰。
他們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欒霜語不甘,甚至有些憎恨。
想要逃離那個家。
但她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默默的承受。
現在驟然脫離了那種環境,得到相對的自由后,欒霜語欣喜的同時,心中也斥滿了警惕。
就算是在希垣,她依舊沒有安全感。
終日的惶恐不安促實她每天夜里都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暗室里,捧著一本書裝作甘于束縛的模樣。
她害怕在一次回到過去,還怕那雙手再一次剝奪她的自由。
所以,當感知到不速之客出現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搞清楚對方的不目的,而且,她也付諸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