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潮陽安坐不動,神色明滅不定:
“又哪里需要什么由頭?
王上不想讓他們活著,他們活著,就已經觸犯了王法,罪不容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黃甫心肝發顫,終于明悟了為何此行有如此兇兆了。
這薛潮陽分明是要拉他一起去死啊!
大肆屠戮武林人士,若做得好,自然能推到那奪靈魔功修煉者身上,但一個操作不好,只怕反而要引來絕頂高手的雷霆之怒!
以他所看到的結果,只怕是后者居多啊!
“我.......”
黃甫張張嘴,突然一口鮮血就此噴在地上。
“嗯?!”
薛潮陽一驚之下,閃身握住了黃甫的手腕,真氣一吐。
下一瞬,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
“噗!”
黃甫臉色煞白,七竅流血,一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聲音孱弱至極:
“反噬,早前我觀測氣運被氣運被反噬......如今,如今壓不住傷勢,我的心脈,心脈......
斷了!”
血腥氣充斥車廂。
黃甫奄奄一息,眼看命不久矣:“快,快送我回,回欽天監,只有,只有我師尊,能,能,能救.......”
話未說完,他頭一歪,已經昏厥過去。
無比熟練。
“.......你,你......”
薛潮陽臉皮都在哆嗦,想他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哪里不知道黃甫是想逃走,但是自斷心脈,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這自斷心脈,一個不好可就真死了!
你死都不怕,還怕個什么?!
........
“嗯?”
遠處山林之間,一行人俯瞰官道,其中一個白衣中年儒士突然輕咦一聲。
“師叔,您發現了什么?”
在他身側,一個背負長劍,臉色蠟黃的白衣俊美男子問道。
這男子身姿挺拔,長相俊美,美中不足的是,其左右手各自缺了一根無名指。
此人,正是東門若。
“派人去官道那邊打聽,看那突然離開的馬車之上,是誰。”
白衣儒士打扮的趙長林回身吩咐了一句。
“是!”
人群中,一人退走,幾個閃爍消失在山林之中。
“薛潮陽為人刻板嚴苛,誰敢擅自離隊?”
東門若胸膛起伏,提起薛潮陽就咬牙切齒。
他的兩根手指,就是被薛潮陽的人斬去的。
不遠處趙言言面如寒霜,同樣帶著森冷殺氣,與東門若一般,她的兩根無名指也被斬掉了。
“距離太遠,我無法感應其中之人,只是觀那馬車形狀,似乎是欽天監的馬車.......”
趙長林淡淡說著。
看著東門若的眼神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