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也沒什么好收拾,前后半個時辰不到,楚凡已經跟著范子民出了門。
“師父,咱們這次要去哪里?”
看著范子民牽出兩匹兩匹馬肩高八尺,鬃毛飄揚的寶馬,楚凡就知道這次是要出遠門了。
蛟馬之貴重他是深有體會的,范家十多匹蛟馬,每日耗費比之數十個下人還要多,而且范子民根本不允許其他人飼養蛟馬。
伺候這些‘馬老爺’的都是如楚凡這樣的掛名弟子。
吃的是雞蛋草料,喝的燒開的山泉水,還要弟子們每日運用內力去推拿,這樣的待遇,自然是‘老爺’。
等閑出門,范子民是根本不會牽蛟馬的。
“中州吧。”
范子民翻身上馬,輕聲道:“聽聞六獄魔宗的圣子下了山,估計會去中州。”
“中州。”
楚凡心中一動,也自翻身上馬。
這匹蛟馬他伺候了大半年,當然不會有被摔下來的事情發生。
城中繁華,城外荒涼。
這是楚凡一年多來首次出城,別有一番新鮮感,只是沒多久,看著死在道旁,無人掩埋的尸骨,這新鮮感才被一抹沉重取代。
咻~
范子民隨手一彈,一縷氣勁橫掠二十多米,將草叢里一頭野狗彈殺當場。
楚凡看的仔細,那狗嘴里赫然叼著一根人骨。
“走吧。”
范子民神色平靜,似乎司空見慣,楚凡心中苦笑,卻也只能跟上。
一出來,才知道什么叫做景山遼闊,策馬奔行與乘坐高鐵,飛機都不一樣,這樣真切的感知下,距離才不再是一個數字。
匹馬仗劍,游歷江湖,這樣的生活是楚凡從未體驗過的,在這里,沒有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沒有房貸車貸的壓力,一種由內而外的自由讓他從心底里舒暢。
除了大腿著實磨的受不了。
這一路上,范子民開始真正傳授楚凡武功,尤其是一套在馬背上修行的吐納之術,這套‘動功’越是勞累越是辛苦,進展就越大。
楚凡沉迷于練功之中,甚至感覺不到露宿山野,舟車勞頓的辛苦。
這一日,兩人來到青州,剛進城就聽到陣陣喧嘩之聲。
“魔頭可恨,竟然于光天化日之下殺了浩然長劍,柯夢凡,柯大俠!簡直是人神共憤!”
“可憐柯大俠一世英雄,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慘,慘,慘!”
“風流盡被雨打風吹去,可悲,可嘆。”
整座青州府似乎都在討論著同一件事,不過對于大部分來說只是談資,真正為其惋惜者,卻沒有幾個。
“什么?柯夢凡已經被殺了?”
范子民面色微微一變,已然縱身離馬:“阿大,看著馬找一處客棧等我,為師去去就來。”
“師父......”
楚凡剛想說什么,卻已經不見了范子民的人影,只能牽著兩匹馬尋了一處客棧,暫且落腳。
一路辛苦,范子民出手也頗大方,楚凡當然不會虧待自己,燒了足足三大桶熱水洗去一路辛苦,又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一杯清酒下肚,感受著內臟的蠕動,煥然一新的體魄,楚凡長長吐出一口氣:
“好酒!”
“楚少俠的日子倒是瀟灑快活。”
這時,一聲輕笑自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