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的江蒼看到這幾人走進,以為是營業了,正準備起身找個安靜地,接著盤演打法的時候。
倒是看到五人領頭的一名光頭大漢,背著雙手,大搖大擺的走到大廳里,望向了那幾位姑娘,表情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不是像是過來玩的,反倒像是砸場子的。
“考慮的怎么樣了?兄弟們來回跑了三天,李九爺那邊一直不給信,場子到底讓不讓給我們看吶?我王老六帶著五兄弟專門從外地過來找活計,討個生活都不容易,別逼人太甚啊..”
光頭大漢王老六說的可憐,就像是自己的飯碗被李九爺砸了一樣。
但讓江蒼聽來,他們這明擺著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憑著自己等人不要命的硬賴著,從勢力不大的河九幫當中取一些利益。
比如。接管這家夜總會的保護費,或是他們幾兄弟也可以與河九幫合作看場,讓李九爺給他們潤下來一點好處。
再加上李九爺這段時間好像有點事情要忙,沒空搭理他們,還讓他們真的硬氣起來了。
只是,王老六幾人是原先早幾年做過劫道土匪,身上也背著十來條人命。但他們去年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被槍斃幾個兄弟,實在招惹不過,才遠走他鄉。
同樣以他們亡命之徒的脾性,雖然怕手里有槍的人,但還真的不怕廟小的河九幫怎么著自己,反正命都有一條,要么看看誰弄死誰,要么有湯坐著一塊喝。
“王哥,我們做不了主..”幾位姑娘看到這五人兇神惡煞的模樣,聲音頓時小了許多,不復原先的大聲談笑。這也是自己的生活本就坎坷,不想招惹什么幫派之間的仇怨,只想自己好好掙錢。
‘沙沙’剛才還在說說笑笑的服務生更是低頭擦著柜臺桌子,也不說話,眼角余光都不往王老六那邊撇。
因為歲數剛滿二十的他就在前幾天遇到了自己的一生摯愛,感情正在這幾日里升溫。
摯愛還在昨夜答應他,在自己下個月六十大壽的時候,就送他一間店面。
所以,服務生馬上就要和摯愛雙宿雙棲,更犯不著去和這些玩命的人打交道。
“放心!”
王老六看到幾人像是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反而大笑了一聲道:“哪行有哪行的規矩。我們有事也不是拿你們說事,怕個什么玩意?我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王老六說完,他身旁的四位兄弟就哄笑一聲,目光在陪酒女等人凹凸有致的身上亂瞄。
而這個時候,卷發女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無意望向了江蒼那邊。
畢竟,如今有人過來找事,他們當然是要求助看場子的江蒼,看看這位江小哥是去通報李九爺,說說這事是走什么章程,是讓、是打,還是怎么著。
‘管事的?’
王老六看到幾位姑娘偶爾瞄向角落里的江蒼時,倒是一擺手,讓人從柜臺拿了一瓶自己也不認識的洋酒開蓋,兩個杯子,一行人向著江蒼那里走去。
十來米的距離。
王老六五人三兩步快來到角落桌椅的時候,還指著江蒼,向著那幾位姑娘問道:“這位兄弟是不是..”
“不用問。”江蒼看到王老六拿酒過來,便把自己之前喝酒用的杯子,推到了桌子中央,
“河九幫的江蒼。”
“好!總算見到一個能招呼事兒的。”王老六從旁邊的人手里接過洋酒,坐到了桌對面,和江蒼隔了兩個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