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瞅了。不是假的,也不是我自己蓋的。”錢爺看到江蒼接過藥盒,倒是笑意多了幾分,又提起下午的事,“車給你送過去一輛?”
“這就免了。”江蒼是真不要,感覺殺人用不著,跑路又太慢,容易被人圍著打死,還不如之前的那把匕首。
“車給你放著。”錢爺不再提這事,又扭頭望向了旁邊的幾人,“去開我的車送送江哥。”
“好!”大漢應是,又來兩人各自掂著錢袋子,又拿著絲綢、藥盒,是沒讓有傷的江蒼拿任何東西。
“多謝。”江蒼起身,向著錢爺一拱手,“那我回去了,錢爺休息吧。”
“我也是瞌睡了一下午,可就不送了。”錢爺又打了一個哈欠,送了江蒼幾步,看到江蒼與大漢幾人分別坐上三輛車,物件也一個不落的裝到車上以后,才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往了自己的房中。
而江蒼一路上坐著汽車,身上有血跡,是端正著身子,也沒靠臟了人家的真皮座椅。
一直到夜總會門口,江蒼下了汽車,肩膀來回一提,脊椎大龍前后一抖,才算是好好活動了一下筋骨。
“江哥,我們給你送過去。”
當先車輛中,大漢把車上的東西一拿,準備再送到夜總會里,其它兩輛車的人也分別走下,像是過來攙扶自己。
“兩步遠的路子,不麻煩了。”江蒼知道他們開了三輛車,帶了一幫子人,肯定是要去丁秦那里清干凈尾巴,也就沒有留人家送送東西,再整兩盅。
尤其之前要不是自己有傷,估摸著他們早就把丁秦的人給清理干凈了,也不會專程護送自己回錢爺的附院,又專程送到這里。
說到底,這還是自己的身手在這放著,加上幫錢爺辦漂亮了事,錢爺與他們才又送東西,又給足自己牌面。
而‘嘟嘟’幾聲,汽車開走,在夜色與人群中離去。
江蒼提起了東西,也轉身準備回往后院,好好把自己的傷勢給清一清,明早再去藥堂提自己的藥材。
反正陳擇那么大的門店,就算是真為自己的兩塊竄了,這一時半會也跑不了。
但也是這個時候。
李九爺正好從夜總會出來,望了一眼江蒼的傷勢,又開玩笑打趣道:“呦,去完丁秦的酒樓喝完酒,還坐著老錢的喯喯回來了?”
“錢爺客氣,我也沒辦法。”江蒼聽到九爺好似知道了自己殺人的事,也沒啥好奇的。
因為這年頭已經有電話,那種搖鈴撥號的,錢爺那么大的資本家,有一個不稀奇,送老兄弟九爺一個更沒啥說道的。
“老錢說你回來了,讓我接著,別讓人給拐走了。”李九爺邊走邊說,又瞧了瞧江蒼手中的錢袋子,“怎么樣,老錢人不錯吧?”
“錢爺是不錯。”江蒼一笑,晃了晃錢袋子,‘嘩啦’作響,“比九爺您大方了。”
“嘿!這一點錢就給你買了?”李九爺走到后院,停了步子,倒是不再開玩笑,“看你有傷了,也不叫你了。一會我和其他人去外省拿錢提車。”
李九爺說著,從江蒼胳膊肘里取下錢爺送的長衫一抖,比劃了一下,
“這衣服不錯,就穿著吧。這幾天我不在,底下的幾家場子也替我看著,穿上這衣服也排場,不丟人。”
李九爺又拿出一張紙片,塞到了江蒼的手里,“而要有事、有麻煩了,惹著拿槍的,自己解決不了,只要沒死,就去找老錢。他不幫,就找盆雞血,半夜豁他家后院車上。”
“這法子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江蒼說著,看了一眼紙片,上面有兩行字跡,一個是‘老錢’電話。
另一個是單一‘鐵’字,沒有電話,只有地址。
“哪管什么法子好壞?管用就成!”李九爺嘿的一笑,“你看你這人說話辦事就是一板一眼的,沒意思!”
李九爺說完搖了搖頭,轉身就走的時候,卻又突然拐回來幾步,手指點了點江蒼的心口道,
“要豆腐嘴上揚,刀子心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