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等會真出什么事了,自己雖然能跑,但把大漢留到這了,那自己這當領頭的,既然把人給帶出來了,卻沒把人給帶回去,那這道義上不說,自己也不好向錢爺交代。
而下車、過街。
江蒼一進來鐵匠鋪子,略微打量一眼,當沒感受到腦海中有什么隱約提示,便望向了一位正在店內擦拭墻上刀具的壯漢,準備交談一番,看看是不是還要觸發什么條件。
“掌柜。打個武器。”江蒼說話的時候,時刻注意腦海里有沒有類似于‘身份記憶’或是‘元能出現時間’的提示。
“這位爺,我不是掌柜,是徒弟..”
這位壯漢,也就是店里伙計,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轉身向著江蒼歉意笑道:“要不您明兒個再來。我師父今天一早去北街給人鑲馬蹄了,估摸著晚上回來。”
“那隔日再叨擾了。”江蒼抱拳一禮,看到壯漢不是正主,也準備離去。
“您客氣了..”伙計慌忙還禮,但當他看到江蒼要走的時候,想著半天才來個顧客,繼而又挽留般的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兵器道:“您要買兵器的話..要不..您先挑個用著?看看有沒有相中的。”
“我看看。”江蒼看了幾眼掛著的刀槍棍棒,也是閑來無事,就繞過柜臺,摸了摸放在中間的一把長劍。
一時間,江蒼發現這長劍入指冰涼、平滑,一股冷峻的感覺從心間由之而來。
“還是等老師傅吧。”江蒼又摸了幾下長劍,“我練得不是這行,不專精。我拿著可惜了。”
“怎么會可惜?”伙計看到江蒼沒有掩飾的喜愛,還要說話。
江蒼則是沒有理他,又挨著摸了摸其它的兵器,雖然自己不太懂行,可是武術本就是為戰場廝殺而生,很多拳法套路都是各路兵種演變而來。
加上老師傅的指點,江蒼總歸了解一些兵器好壞。
但大致來說。
就是自己看了看這些武器,發現都是精鋼打造,殺人切肉是不會卷刃,那就沒問題了,都挺喜歡的。
“來客了?”
而也在江蒼打量兵器的時候,一位年約四五十左右的短須大漢走進店內,又看到伙計點頭以后,便望向了江蒼,客氣一拱手道:“我是這家鋪子的掌柜,姓張,這位小哥要打什么物件?”
“張師傅。”江蒼還禮,雖然自己還是沒有感受到什么隱約提示,但看到正主來了,也說了一下自己善用的武器,好做今后防身。
總不能白來一趟。
“一把長刀、一把短刀。”
江蒼手指在墻壁上比劃了一下,“長刀三尺一寸,刀身寬厚彎曲,形似彎月。短刀兩尺、刀背附倒鉤,開條紋血槽。而雙刀刀柄皆是四寸,能戰時握把纏布于手、持雙刀。”
“長架、短打?同時持雙刀?”鐵匠師傅問了一句,見江蒼點頭,又琢磨了一會,向著江蒼約莫說了一個數,“這重量得仔細敲磨..您要是急著用,就兩天后過來取吧,要是不符合心意,還得再鑄。”
“好。”江蒼從兜里摸出了十塊大洋,一條小金魚,放在了臺子上,抱拳,“定錢。勞煩張師傅。”
“多了。”鐵匠師傅抓起銀元、金條,就要再還給江蒼。
“要用好料,我還覺得錢不夠。”江蒼手一推鐵匠師傅寬厚的手掌,卻感覺一股子力道好似從鐵匠師傅的手腕中迸發襲來,讓自己的手掌怎么都推拿不住。
雖然自己也可以撒手反擒他的手腕,抓掐他的腕處手筋,但是這又不是生死搏殺,加上鐵匠師傅是客氣讓錢。
江蒼手掌在下意識剛搭到他手腕上的時候,就突然招式一收,順著這鐵匠師傅的推送力道小撤幾步,來到了店鋪門口。
“錢不多。”
江蒼望了望墻上的長劍,再活動了一下手腕道:“以張師傅的本事,是我江蒼占便宜了。”
江蒼說完,抬腳就走,在街對面大漢的開車門聲中,坐上了汽車。
而鐵匠師傅拿著錢和伙計追出來,看到江蒼坐著汽車走了,倒是用粗糙手掌搓了搓銀元,又摸了摸手腕上已經消失的淺淺指甲印,向著旁邊的伙計道,
“這位小哥的手上功夫足,是要鑄真家伙。還有車,看著也不缺這倆錢。干活,別兩天鑄不出來了,讓人砸了招牌..”
鐵匠師傅做的打鐵這一行,步驟繁雜,不是一句話說成就成的。
俗話不都是說,撐船、打鐵、賣豆腐,是人生三苦,都是力氣活兒,小心活兒,時間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