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走了過來,尋了塊干凈的小青石坐下,也不搭理江慎,自顧自的喝酒吃菜。
他本看不慣江慎錦衣衛的身份,奈何江慎天資太高,勤勉又勝于他,短短三年時間,兩人功夫已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再也不敢張口閉口朝廷鷹犬了。
江慎也不管他,練了一上午的劍,這會兒正腹中饑餓,端起飯碗便吃了起來。
岳不群曉得他與令狐沖不怎么和睦,此次借著令狐沖惹禍的機會,特意讓其上思過崖,為的便是兩名弟子能培養出感情來。
不過令狐沖這人,自上山開始,一句話便不與江慎說,顯而易見不愿意和朝廷鷹犬交往,江慎自己練功來時間不夠,自然也不會刻意找他。
岳靈珊已然是見怪不怪了,三人氣氛沉寂的吃了這頓飯,江慎忽然道:“小師妹,晚間便不必送我的飯了,待會我便要下山,去京城一趟。”
“我曉得,爹爹早上告訴過我,聽說是你大哥錢寧升官了不是?”岳靈珊笑道。
“正是,大哥他得陛下看重,已然升為錦衣衛南鎮撫司同知,去年他成親時,我武功未曾修煉到家,無法下山,這一回,卻是得去賀他一賀了!”江慎笑瞇瞇的道。
這三年來,江慎與錢寧每月都有書信往來,他這位錢大哥,倒真是有做官的潛質,頗會討天子歡心,才短短三年,就成了指揮同知,執掌南鎮撫司,距離那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不過是一步之遙了。
“那真是喜事,小師弟,你此去京城,可別忘了師姐我,給我帶點京城貴人們用的胭脂水粉,嗯,給我娘也再捎一點,去年過年時你大哥托人帶過來的,我娘現在還說著好呢!”岳靈珊笑道。
“好說好說。”江慎一口應下,女孩子家家的,這會兒正是愛美的年紀。
那便令狐沖見兩人有說有笑,心里不禁難受的緊,他冷哼一聲,抓著酒瓶便站了起身,道:“我吃好了,你們吃吧!”
江慎和岳靈珊對于令狐沖的性子都頗為了解,也不理他。
沒多大一會兒,兩人便用罷了飯,將碗碟收拾一番,便下了思過崖。
待兩人回到朝陽峰,眾人已然用過了飯,各自回房休息,岳靈珊徑自回房,而江慎則是去了書房尋岳不群。
書房之內,岳不群正在看書,江慎慌忙上前行禮道:“弟子拜見師父!”
“是慎兒啊,免禮。”
岳不群見了愛徒進來,將書放在了一邊,道:“你是要下山么,今日走,還是明日走?”
“啟稟師父,錢大哥說下月初六,邀請賓客,算來也就一月的光景,此去京城有千里之遙,弟子還是今日便動身的好。”江慎答道。
“今日便走么,也好,你在山上學藝三年,武功初成,也該在江湖中歷練歷練了。”岳不群撫了撫長須,點頭道。
江慎上山三年,有了諸天輪回圖相助,武功進境,可謂是一日千里!
第一年便將鷹蛇生死搏練的純熟無比,抱元功練到了六層,第二年開始練習劍法,抱元功練到了九層,到了如今,他抱元功已然練到了十一層,便是在一流高手里也是佼佼者了,只待十二層一突破,立時便是絕頂高手,江湖中少有人及。
正是因為其功法進境如此之快,岳不群才敢大膽放其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