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劉瑾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氣,抬手便朝著二女身上打去,江慎只看到一條淡淡的影子,那二女悶哼一聲,卻是被震斷了心脈而亡。
“曹正淳,守著殿門,誰也不準出去,雜家去調人,好好排查豹房,看看還有留下來的魔崽子沒有!”劉瑾吩咐道。
“遵命!”
曹正淳快步出了殿外,便吩咐帶來的劉喜和曹少欽以及一眾番子四散開來,將大殿牢牢守住。
劉瑾隨之出去,整個豹房內,一時間都是急匆匆的腳步聲,都是護衛在調動。
江慎想不到覲見皇上,會遇上這等大變故,此刻想出宮,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安靜待在這殿內,陪著倒在地上的朱厚照。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豹房外邊,傳來了一陣‘快!快!’的催促聲,隨后便見得劉瑾、錢寧以及曹正淳并上幾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
那劉瑾道:“快,趕緊為陛下解毒!”
那幾名老者原是御醫,聞言都是拿出藥箱,上前為朱厚照診脈。
這三人折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互相商量了一陣,打頭的一個御醫道:“劉公公,陛下中的乃是慢性蠱毒,雖然毒發,但是短時間內并不致命,我等開幾服藥,起碼能讓陛下兩個月內無恙!”
“兩個月內無恙是什么意思,你們解不了陛下的毒嗎?!”劉瑾語氣冰冷的問道。
“劉公公見諒,小人幾個學藝不精,無法為陛下解毒……”那老頭臉色難看的道。
劉瑾聞言,恨不得殺了這幾個無能庸醫,然而他卻不能殺,殺了,便是連給朱厚照續命的都沒有了。
“只有兩個月的命,大伙都是陛下親近之人,拿個主意出來吧。若是陛下現在沒了,那些文臣鬧騰起來,只怕咱們在座的都得死!”劉瑾已然失了方寸,只好求助在場眾人。
不過江慎錢寧幾個,武功倒是湊合,論起醫術,那是一竅不通。
眼見得眾人不說話,劉瑾愈發的急了,他剛待發火,只聽得曹正淳道:“劉公公,我東廠有消息,江湖上有一位殺人神醫平一指的,無論什么疑難雜癥,都是手到擒來,興許能救陛下。”
“那還廢什么話,趕緊派人去請!”劉瑾急道。
錢寧這時也想起來了,錦衣衛的情報并不比東廠少,他道:“那平一指遠在中原,短時間內只怕趕不到,不過確實聽說他醫術通神,沒有治不好的病!”
“那雜家馬上派……”
劉瑾正想派人,卻是一個激靈,道:“不行,陛下中毒,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走漏風聲,只能咱們在座的人去。”
“咱們這的人,都是朝臣的熟面孔,貿然離京,只怕朝中上下,生出揣測,尤其是神侯的護龍山莊,他可是時刻盯著咱們的。”曹正淳皺眉道。
錢寧聞言,卻是神色一動,指著江慎道:“劉公公,不如便讓這位江千戶去如何,陛下可是剛冊封他為錦衣衛北直隸千戶,是屬下的弟弟,決計不會走漏風聲,他是個陌生面孔,沒人會起疑的。”
劉瑾看著江慎那年輕的模樣,有些不敢想象他,如此少年,值得他們托付身家性命?
此時,曹正淳突然開口道:“劉公公,雜家瞧著他正好,這位江慎江公子,武功可是非比尋常,連魔教長老童百熊都拿他不下,他出面,既不惹人注意,又不怕半路被人截殺了。”
劉瑾思慮片刻,掃視殿內眾人,卻當真是一個也走不得。
他心中一嘆,蹲下身,自朱厚照腰間摸出一方小印來,道:“這是陛下的私印,你帶上,路上遇到麻煩,可憑此調動沿路錦衣衛和鎮守太監的力量,一切,都拜托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