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收劍入鞘,朝著眾人拱手一禮,道:“各位,咱們有緣再會,告辭!”
說罷,快步出了客棧,翻身上馬而去。
而就在江慎前腳剛走,下一剎那,余滄海卻是身子一晃,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臉色變的煞白無比!
“師父!”“爹!”
眼見得如此變故,青城派弟子都是慌了神,紛紛迎了上去,一臉關切的望著余滄海。
“我沒事……沒事……”
余滄海語氣虛弱的揮了揮手,示意眾弟子退下。
“余掌門,這華山派的江慎真這般厲害,竟然連你也傷了?”那老者看著余滄海吐血,忍不住皺眉問道。他看的分明,余滄海的左手掌心,赫然有血跡垂落,卻是被啄出了一個血洞。
不過區區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敗了江湖中一位成名數十載的大派掌門,這說出去,任誰也不信。
雖說剛才這老者已然看出了余滄海有些不對頭,可是沒成想竟然傷勢如此之重!
余滄海慘然一笑,道:“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他自恃內力雄厚,掌法精妙,那摧心掌全力催發,卻是一連七重后勁,一掌之下,能將心臟震成八瓣!
然而這華山小子的手上,卻是一股凝練到極點的強勁力道,遠比他的內力還要強大,便如一柄鋒銳利劍,一連刺穿他的七重內勁,將他的肺腑震傷。
也就是他強忍著傷勢,怕在敵人面前丟了大丑,才沒當場吐血,偏生余人彥沒有眼力,還不想放那華山小子走!
“五岳劍派,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愧是能與魔教抗衡的大派。”
那老者感嘆一聲,道:“余掌門,咱們還是回轉洛陽吧,你既然受傷,咱們剩下這點人再去尋黃河老祖,只怕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余滄海點了點頭,他此番受傷不輕,起碼要修養半月。
不管轉念之間,他想起一件事,卻是問道:“英兒、彥兒,你二人說,這個江慎住在你們隔壁,你們可曾談過那本劍譜?”
侯人英和余人彥互相對視一眼,眼神卻是有些不對,那侯人英道:“師父,我二人講起過。”
余滄海臉色霍然一變,他也是一流高手,豈會不知江慎這等高手的耳力?那辟邪劍譜一事,必然已經落入他的耳中,若是他回山告訴那位君子劍岳掌門,憑華山派的實力,還有他們青城派什么事?
一念至此,他道:“王老門主,黃河老祖的事,我自然幫你們金刀門擺平,不過,你們卻要幫我額外除掉這小子,這小子定然已經知道你我的圖謀,若是等他回到華山,將劍譜的事情一泄露,你我二人的謀算,只怕是要全盤落空了!”
原來這老者便是洛陽金刀門的門主王元霸,聞言不緊眉頭緊皺起來,除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這少年不但是華山派的弟子,還是一位勝過余滄海的大高手,那可就難了。
“怎么,你怕了?還是你不想要那劍譜了?”余滄海問道。
劍譜!
一聽這兩個字,王元霸頓時周身一震,卻見他眼神微瞇,似在思慮,過了好半晌,才下定決心道:“便如余掌門所說,不過咱們可得好好謀劃,萬萬不能叫他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