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觀戰的任盈盈已經是瞠目結舌,玉臉之上滿是難以置信,那可是三名一流高手,哪一個不是成名幾十載的江湖大豪,聯手之下,竟然敗在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手下?
“嘿……倒是老夫看走了眼!”
向問天自嘲一笑,道:“盈盈,這下你不必擔心這小子的劍法如何了,他既然能敗計無施三人聯手,梅莊四友,在他劍下,也不過是四個酒囊飯袋而已。”
“想不到……這世上真有如此武學奇才。可惜,不能為我神教所用。”
任盈盈依舊沉浸在最后那一劍的風華之中,練武至今,她見過的武林大豪數不勝數,可是能接下這一劍的人,只怕五根手指都能數的出來。
“向叔叔,咱們回去吧。明日再好生會一會這華山派的江少俠!”任盈盈道。
……
江慎打坐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日清晨天光微亮時,才恢復了七八成的內力。
他昨夜那一場生死搏殺,消耗的氣力委實過大,想要徹底恢復過來,起碼要個兩三天的功夫。眼下正是要抓捕那平一指,自然沒工夫休息。
“江大人,您沒事吧!”
江慎一睜開眼,便見得身邊圍著韋貴和武維立兩人,這二人眼神都有血絲,顯而易見是守了他一晚上。
“我沒什么大礙,咱們呢,傷亡如何?”江慎問道。
“河南大營的弟兄們淹死了百十個,錦衣衛的只淹死了三個,卻是小船來回搜救,速度太慢的緣故。”那河南千戶所的千戶武維立道。
“行,我知道了,韋公公,都好生安置吧,每位淹死的弟兄家里都發五十兩撫恤銀,韋公公,這筆錢你替我墊付,待回了京城,我再著人給你。”
江慎身上帶了不少錢,可是也不夠這些淹死的軍士還有昨晚立下戰功的軍士瓜分的。不過錢寧和劉瑾有的是錢,這一趟若是功成,想必兩人不會吝嗇這點銀兩。
“怎好叫欽差大人墊付,便是雜家給了吧。”韋貴笑道,語氣里有幾分巴結的意味。
眼前這位,年紀輕輕便是北直隸錦衣衛千戶,還被陛下賜了私印,可見寵信,若是劉瑾真的病死,他還指望著巴結上江慎保住這河南鎮守太監的位置。
這等鎮守一方的太監之位,全天下也是有數的,大權在握不說,油水更是極為豐厚,區區萬余兩白銀又算得了什么?
江慎沒有糾結誰給錢的問題,他站起身,看著岸上劫后余生的一群軍士,心里卻是思考著昨夜的攔截。
計無施出面找他的麻煩,黃河老祖還聽其調遣,必然是那魔教圣姑的吩咐,不然的話,他們什么膽子,敢跟朝廷大軍作對?
若是再跟著這些軍士走,目標太大,太過扎眼了,卻是會叫任盈盈有所防備的。
一念至此,江慎道:“韋公公,你領著軍隊在此,午時再開拔,武千戶,你帶著兩個人,咱們先行趕到洛陽,趁平一指不備,調洛陽百戶所的錦衣衛,將他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