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身材高挑婀娜,穿著一襲黑裙,皮膚白皙欺霜賽雪,不過十**歲的模樣,卻是生的秀美非常,堪稱人間絕色。
她沖向問天道:“向叔叔,你且歇著,還是讓我來說吧。”
向問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慎,卻是冷哼一聲,道:“盈盈,你小心一些,這小子言辭鋒利,莫要被他氣著了!”
說罷,看也不看江慎一眼,轉身便邁入竹簾之內,卻是一點都不想看見江慎。
藍鳳凰見著向問天那氣哼哼的模樣,咯咯一體,很是嬌媚的道:“圣姑,向左使這般模樣,我可是從未見過。”
盈盈?圣姑?
江慎心中一動,已然對這女子的身份了然于胸。也是,朱厚照的毒,便是她下的,向問天、藍鳳凰等人,都是她那一系的人,既然這些人輪番露面與他為難,這幕后的主使者,自然便是任盈盈了!
卻見任盈盈黛眉微皺,輕輕瞪了藍鳳凰一眼,藍鳳凰一聲驚呼,卻是忙用玉手掩住朱唇,不敢再說什么。
任盈盈轉過頭來,沖著江慎微微一笑,道:“今日卻是讓江公子見笑了,向叔叔他脾氣不好,無禮之舉,還望公子莫要見怪。”
美人當面,聲如銀鈴,還帶有幾分懇求語氣,若是換了一個少年英杰在此,只怕是怎么說怎么好。不過可惜,她面對的是江慎。
任盈盈是何許人,他心里不清楚嗎?可以說除了那張皮囊之外,狠辣之處,絕不遜色任何一個黑道巨梟,不然的話,如何能鎮住手下一眾武林大豪?說她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絕不是冤枉她。
這種女子,江慎豈敢掉以輕心?
卻見江慎道:“談不上見怪不見怪的,我要與向左使開門見山,他非得繞來繞去的兜圈子,自取其辱,也怨不得旁人。”
“江公子如何對向叔叔這般有偏見,須知,向叔叔與你談論江湖大勢,為了不過是和你提起我父親罷了。”
任盈盈一張玉臉之上,浮現出幾抹悲戚之色,她道:“我父親任我行,本是神教上代教主,他武功高強,賞罰分明,頗得教中弟子信任,神教在他手中,卻是被整治的好不興旺,直打的日江湖正道抬不起頭來。”
“只是可恨,東方不敗那奸賊,竟然趁著我父親閉關,帶著人將他囚禁了起來,自己篡取了教主大位。可憐那時我才幾歲,就這般失去了父親,在仇人的身邊長大,孤苦伶仃,身邊只有向叔叔一個親近人……”
說到這,任盈盈一雙美眸之中,卻是有淚光閃爍,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足以讓天下豪杰動容,恨不得將她摟在懷里,好生憐惜安慰。
“任盈盈,話題偏了吧,說解藥,怎么扯到你父親身上去了?”
江慎語氣冰冷至極,臉色更是古井無波,眸中竟然好友三分厭惡,似乎眼前的不是一位絕世佳人,而是一具骷髏一般。
任盈盈瞧著江慎這般模樣,不禁銀牙緊咬,心中卻暗暗奇怪,以這小子的年紀,不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嗎,怎么會有如此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