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正是罪己書,其中寫了自己錢家和蠻人確實有過來往,但是其中并沒有涉及重要物品,也沒有損害大夏利益,最多就是一些雜物交易。
然后又寫到,自己和蠻人交往過一次之后,就深刻認識到了這樣做的危害,所以往后就再也沒有和蠻人聯系過,希望陛下明察之類的。
寫完之后,錢妙才在上面蓋上自己的印章,留下自己的氣息。
隨后收起書信,將其交給袁東青,并且懇請袁東青將這封信交給陛下。
袁東青看著錢妙才聽完李天富的話之后,就開始奮筆疾書,主動認罪,還寫了罪己書,就有些發愣。
接過錢妙才的書信,有些疑惑道:“錢兄,你這是?”
錢妙才苦笑道:“這只是我錢家求存的方法而已,與其反抗陛下,然后被查出問題,還不如主動承認,這樣說不定能讓陛下念點舊情,留我錢家一點活路。”
袁東青沉默,沒有說話,看來錢妙才為了錢家不斷香火,已經放棄了祖上的榮耀了。
自己承認和被查出是有區別的,如果是被朝廷查出錢家和蠻人勾結,錢家雖然也是難逃一死,但是如果錢家拼死不認的話,總有人會記得錢家的氣節的。
但是自己承認就不一樣了,死不死是個未知數,但是錢家無數年積攢下的名聲就要毀于一旦了。
錢妙才這是用錢家的名聲和榮譽去賭那唯一的生機。
放在袁東青身上,袁東青自認做的不一定比錢妙才好,因為有些人對于祖上的榮譽看的比命還重。
想到這里,袁東青不禁有些感慨,幸好自己早早就投誠了陛下,不然現在的情況估計也和錢家差不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是袁東青對錢家的看法。
既然錢妙才已經寫了罪己書了,袁東青也就沒有必要在留在錢家了,收起書信,就帶著李天富離開了。
“是生是死,就看陛下了。”
看著袁東青他們離開,錢妙才低聲喃喃道。
錢妙才如今也是后悔不已,他當初不愿意交出權利,就是因為想著天下世家在這個時候肯定是一體的,結果他萬萬沒想到,人家是一體的,和他們東海州世家并沒有關系。
三天后。
皇宮,御書房。
夏仁拿著一封信正在慢慢看著,這封信正是錢妙才的罪己書。
袁東青拿到罪己書后,以他圣胎的實力,日夜兼程,三天就到了皇宮,將書信交給夏仁了。
看完錢妙才的罪己書,夏仁輕笑一聲,這個錢家也是有意思,剛開始的時侯誓死不屈,如今卻寫了罪己書,恐怕也是頂不住壓力了吧。
不過既然錢家寫了罪己書,省的自己再去搞那些證據,那么夏仁也不介意留錢家一條生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可能只是單單收回權利那么簡單。
不然這樣的話,袁家提前投靠自己的意義何在?自己如何威懾其他州的世家?
“來人,傳劉伯溫。”
不一會,劉伯溫到了。
夏仁將錢妙才的罪己書遞給他,問道:“丞相,你覺得如何對待錢家比較好?”
劉伯溫快速掃了一眼手中書信的內容,然后笑道:“陛下,錢家既然已經臣服,那么就沒必要趕盡殺局,但是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趕緊殺絕的話,恐怕陛下會被人說閑話,畢竟錢家也是幫過陛下的,但是如果放過他們的話,那就起不到威懾的作用了,以后世家可能都不會產生懼怕心理了。”
“所以,這個懲罰力度要把控好,微臣建議,收回合風城,罷免錢家侯位,沒收錢家財產,錢妙才關入大牢,再挑一些嫡系前去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