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能早一點回來...”
“我一回來便打聽你的消息,卻從老院長那得知你已經去世了半年,我到現在都無法相信。”
“你為什么不可以等一等我。”
淚水混合著雨水從樊雨的臉上滑落,好似身體哭沒了力氣,身體慢慢癱坐在濕潤的地上。
癱坐在地上的樊雨小聲的啜泣著,沉侵在悲傷中的樊雨,并未察覺不知何時一道身影撐起了一把雨傘站在她的身后,為她擋去漫天的雨水。
不知過了多久,樊雨的啜泣終于緩了下來,伸手捋了捋被雨水打濕了而粘在臉上的秀發,突然察覺自身周圍好像沒有了雨水,暗感奇怪。抬起頭一看,不知何時頭頂撐著一把傘,而持傘的人正低頭對自己笑著。
“阿云!”
云歌的昵稱從樊雨嘴中下意識吐出,右手捂住嘴巴,轉頭看了看墓碑,又看了看撐傘的人,臉上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是我”
時空之主,也是云歌開口說道,伸手將樊雨扶起。
“你不是已經...”
“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后再給你詳細敘說。”
樊雨眼中還是不敢相信,緩慢的伸出雙手,仿佛動作太大便會驚到面前的人兒,使其消失不見。待手指接觸到了云歌臉上的肌膚后,手掌輕輕撫摸,終于樊雨可以確定面前的人是真實的。
隨后樊雨“哇”的一聲,緊緊的抱住云歌嚎啕大哭,宣泄著自己的擔憂和委屈。
“你一直不再跟我聯絡,我一畢業便飛回來找你,院長說你已經去世了,你知道我有多茫然和后悔嗎?”
樊雨抱著云歌一邊哭一邊喊道。
云歌一只手輕輕拍打著樊雨的后背,安慰著她。
良久之后,樊雨停止了哭聲,終于察覺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些親密,離開了云歌的懷抱,耳朵微微泛紅,面上也有一絲羞澀。
“你這混蛋的家伙,害的人家為你白白擔心。”
樊雨語氣假裝惱怒,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濃濃的關心。責備的話不停地從樊雨的嘴中冒出,云歌一如小時候那樣,微微笑著,也不反駁。
天上的雨漸漸停了下來。
“你這家伙。”
見自己怎么說,云歌都不反駁,樊雨仿佛也說累了,停了下來。
“走吧,跟個落湯雞似的,渾身都濕了,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見樊雨不再責備,云歌看著面前身上衣服已經濕透的落湯雞,打趣了一句,轉身往陵墓出口走去。
樊雨打量了自身一眼,跺了跺腳,神情似在惱怒自己在云歌面前出了丑,隨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