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一直維持在,讓對方難受、但又不好意思告狀的程度,欺負著曹家、司馬家的小輩作為報復。
言辭間,張揚還特地提到:“對了,司馬賢侄,仲達那小子……咳咳,我是說我司馬二侄子,近來身體似乎不大好,連曹丞相的征辟,都因病推脫了!嘖嘖嘖,曹小賢侄,你叔父說沒說過,年少時不愛惜身體的話,將來會體弱多病啊?”
沒錯,因為司馬朗承接了和曹丕同來金陵的重任,故而曹操對司馬氏也多有照拂,畢竟……司馬朗這差事,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危,而且曹操也需要保證司馬朗不會變節。
說是照顧也好、說是拉攏也好,今年才剛剛及冠的司馬懿,比歷史中早了好幾年就受到了征辟,而司馬懿……“依舊”稱病躲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揚總覺得,在聽到這消息后,司馬朗的第一反應,似乎并不是擔憂,而是某種更復雜的情緒……
不過在下一瞬,司馬朗臉上寫滿了擔憂,令張揚忽略了剛剛的怪異感。
“舍弟病情可重?”司馬朗滿臉擔憂的問道。
“風痹之癥而已,雖手不能提、肩不能擔,但總歸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是和我那侄女的婚事,倒是無法成行了。”張揚一副“老子就是退你們的婚”的嘴臉。
“那真是遺憾啊……”司馬朗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名張揚的手下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張揚聞言面色一變,之后……一直假裝看不懂司馬朗想要送客,賴在驛館冷嘲熱諷的張揚,連忙準備離開。
臨走時只留下一句:“三位賢侄不用送了,等我和奉先兄弟喝酒時,一定不忘了替你們美言幾句!”
直到張揚走遠,曹丕才氣得想要將手里的茶盞摔了,不過看到司馬朗一直盯著他,又訕訕的放了回去。
“嗚嗚嗚,我自己受點委屈沒什么,只是惱他如此羞辱伯達你啊!”曹丕哭訴道。
司馬朗:……
行吧,好歹會演,雖然戲路有些單一,但至少算是有優點——司馬朗心里安慰著自己。
如果說其他丞相府的人,是投資曹操,那么司馬朗就是提前投了曹丕,從他同意和曹丕一起來江東開始,就是注定的。
“我想到個辦法,可以治治他。”曹邦認真的說道。
司馬朗正要勸他不要節外生枝的時候,曹丕已經問到:“什么辦法?”
“可以讓他幫我們要冰塊的配給,如果他要不來,我們就嘲笑他,如果他要來了……我們就一邊吃冰麒麟,一邊背地里嘲笑他。”曹邦繼續認真.jpg。
司馬朗心里更堵了……
……
與此同時,白圖已經和蔣琬來到了納賢館。
并不是張春華的才能,達到了令白圖要親自相迎的地步,而是……兩者代表的意義截然不同!
如果白圖現在召張春華入將軍府,那就代表白圖要將此事拿到明面上,甚至……已經代表白圖要重用張春華。
畢竟都已經招到府中相見,如果最后只是封個小官,那才是自折顏面——說不定還要有人造謠,會不會是白圖提出什么要求,結果張春華未能令其滿意,所以才會如此……
而來納賢館,在名義上是白圖在視察金陵各官署的運行情況。
至于“碰巧”遇到了張春華的時候,代為決定此事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