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知道后,臥病中就下令把他斬了。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原本逢紀陷害一下田豐,無非是因為田豐太倔,雖沒有站隊,但一向自詡君子,他和審配要擁并不是長子的袁尚繼位,不希望田豐這個阻礙出獄。
然而現在袁尚已死,逢紀和審配惶惶不可終日,自然不敢再得罪田豐,甚至還美言了幾句。
袁紹雖然不想看見田豐,總覺得這廝在嘲笑自己,但卻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打發田豐去遼西,阻擋公孫度——看到自己打了敗仗,又新得了一批兵甲,公孫度有想要跨過遼西東部,進圖遼西西部的意思。
同樣袁紹也不大想見沮授和許攸,畢竟戰術上沒有采納他們的意見,結果還輸了。
田豐的嘲笑,是袁紹想象出來的,但許攸的嘲笑,可是貨真價實的!
沮授倒是老實人,不過袁紹身體這一垮,腦子也越發不清醒,而且越發的好面子。
每日更愿意聽郭圖叭叭,說話又好聽、又總是那么合心意……
而郭圖一天天不僅將“高興”寫在臉上,而且還攛弄袁譚去清算支持袁尚的逢紀和審配!
許攸平日里,將袁尚和袁譚,都當成自己“大侄子”,根本沒有站過隊,不過在他隨軍南征的時候,卻出了一件令他極其不爽的事情。
那就是在鄴城,許氏的族人因為些“小問題”——無非是放放高利貸、之后逼人賣兒賣女之類的,而被逢紀給下了獄!
逢紀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至少這方面還是公正的……
原本的歷史線上,許攸是去和袁紹求情,被拒絕之后,索性直接投了他的另一個老朋友曹操、直接影響了官渡之戰的勝負走向!
然而在白兔效應下,許攸還沒知道消息,袁紹就已經敗了……
郭圖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之前他和許攸只是爭寵,和逢紀、審配才是大敵,現在袁尚已死,郭圖為了痛打落水狗,主動向許攸示好,兩人聯手向逢紀施壓,讓他趕快放人。
許攸自然不會拒絕,兩人一個比一個囂張的,從各方面向逢紀施壓。
逢紀現在也是人窮志短,晚上回到家,一杯杯苦酒下肚,想想那郭圖的為人、兩人的矛盾,而且這次連許攸也得罪了……
一時間,逢紀只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剛好這時審配也來找他,兩人平素其實有些小齟齬,不過本來就都是袁尚這條船上的,現在更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審配又如何不知,郭圖已經磨刀霍霍?
又聽說了逢紀最近的遭遇,審配心知不能坐以待斃……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還真被他們想到了主意!
趁著郭圖和許攸,強行逼迫逢紀放人,第二天……逢紀非但沒有死扛,反而大張旗鼓的放了人,甚至在官署門口,向許攸的家人作揖賠禮,仿佛許氏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