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有,有客人要見您。”
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
張保坐在房間里皺了一下眉頭,語氣不善地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這段時間我誰也不見。”
“可······”下人的聲音是又猶豫了一下。
張保沒有繼續聽他說下去,而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不管是誰,你讓他之后再來。”
門外下人的聲音沉默了下來,應該是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聽起來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管事的面子還真大啊,怎么,連我都見不得了嗎?”
張保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可接著,他就像是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房門被推了開來,下人是已經退了下去,一個身穿錦袍的青年拿著一把扇子慢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一點笑,一點像是狐貍一樣的笑。
而這點笑意在張保看來,卻是比滿面怒容更叫人膽戰心驚。
“蕭,蕭樓主。”
張保的身子向后退了半步,看著眼前的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從封平而來的蕭木秋。
蕭木秋看了一眼張保,又四下看了看他的房間,笑著揮了揮手,對著他說道。
“不必這么緊張,我只是路經此地,順便過來看看而已。”
“如此。”張保低下了頭來,微不可查地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躬著身子說道,
“那樓主何不早些通知屬下一聲,也好讓屬下派人前去迎接。”
“我可不好意思這么麻煩你。”
蕭木秋收起了自己的扇子,瞇著眼睛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將視線放在了張保的身上,看了一會兒說道。
“畢竟我聽說,你最近很忙啊。”
聽到蕭木秋這么說,張保的心下一顫,額頭上是忍不住又冒出了一些細汗,身子發僵地回答道。
“樓主說笑了,長安公主行信將至,屬下的事務確實是多了些,但是若是樓主有事吩咐,屬下定然是以樓主的事務為先的。”
“是嗎?”蕭木秋握著扇子,放在手掌里拍了拍。
“那怎么有人和我說,你最近總在替別人辦事呢?”
“樓,樓主。”張保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似乎是還想說什么。
但是蕭木秋卻是已經緩緩沉下了臉上的笑意,淡淡地說道。
“張管事,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你自己說出來和我說出來,情況是不一樣的。我可以保證你今天說的話除了我之外不會被任何人聽到,但也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