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聶寧是很難控制自己,那么包梓萌的問題就是“一點就著”。
他們倆或許戰斗力都不弱,但是一旦遇到有心思的對手,只會被玩兒死!
若是遇到精神系、心靈系異能者,甚至連玩兒都沒得玩兒。
變種人的力量是個雙刃劍,不能控制,就會反傷自己。
一直到晚上,包梓萌都坐在角落里,大寶無精打采地趴在一邊。
王巖呼出系統界面,打開商城,發現已經之前的攢的銅幣還沒怎么花。
他買了一個音樂手機,看向包梓萌。
“喜歡聽歌嗎?”
后者沒有說話,悲傷、害怕始終環繞在身邊。
手機中傳出動聽的歌曲,聽旋律好像是東風破。
音樂,向來可以感染人心。
王巖蹲下身,坐到包梓萌旁邊。
“小時候沒爹沒娘,就被送到了孤兒院,可是在那里又有誰管你?”
“那個地方的人,都只是在拿我們賺錢罷了。”
“我們像是畜生一般被圈養,有哪些事做不好就會挨打挨罵。”
“小時候懂得不多,只知道有當官的來,或者拿著攝像機的來,我們都得說幸福。”
“那天妹妹餓了,我給她偷了包巧克力,被發現后有人來質問,發現了半包。”
“大哥說,是他偷的。”
“呵……”王巖嘆了口氣,“大哥不出意外地挨打了,還被罵做沒人要的野種。”
“有一天,大哥說,沒人要我們,要不我們成為家人吧,我照顧你們。”
“那時候妹妹還小,什么都不懂,但她知道誰對她好。”
“我們三個跑了,你能想象嗎?一個九歲的孩子,帶著倆七歲、五歲的小屁孩,竟然沒被拐走。”
王巖笑了笑,陷入回憶里,道:“大哥帶著我們去要飯,可人們都以為我們是騙子,還報了警。”
“我們害怕又要回到那個冷漠的院子,就又跑了。”
“我們跟流浪漢搶地方住,跟貓狗搶東西吃,大哥去垃圾桶找吃的弄得一臉臟,逗得我和妹妹笑不停。”
“后來,有個老女人看中了妹妹,她跟蹤我們很久,那天趁著天黑抱起她就跑。”
“大哥不在,我拼命地追,跑了兩千多米,那個老女人終于跑不動了,我沒多想就撲上去,死死地咬在她腿上。”
王巖眨眨眼,長呼一口氣,“哈,一個孩子跟瘋了似的跑了兩千多米,你敢信嗎?我現在想起來都不信。”
“老女人嚇跑了,我累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妹妹哇哇大哭,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害得我又得把她抱回去。”
“再后來,我們學聰明了,不能在一個地方久住,去了別處,躲在村子一個沒人住的破房子里,大哥不讓妹妹出來,讓我照看她。”
“最開始,我們連飯都吃不飽,衣服也沒得換。”
“那天,妹妹發燒了,可是家里沒有藥,也沒有錢。”
“我和大哥挨家挨戶去敲門,大門鎖得死死的,回應我們的只有狗叫,最后,終于有一個人愿意幫我們。”
王巖扯出一抹冷笑,“可誰想得到,他是個變態,一個戀童癖。”
“他脫光了我們的衣服,說要拍視頻才給妹妹治病。”
“他以為我們不懂,大哥趁他不注意,撿了把水果刀捅了他。”
“我們還搶了他的錢包,去給妹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