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撥,則是對那些“偷奸耍滑”的女生持批判態度的,感覺這些女生就是他媽的作,嬌氣。他們不僅批判偷奸耍滑的女生,也批判那幾個所謂“教官”的保安,罵這些保安都他媽是沒見過女人的二流子,在軍訓中跟女生打情罵俏不說,還對女生格外優待,對男生則兇神惡煞,沒什么好臉。
這一撥,以脾氣直爽,有啥說啥的周江和李爽為主。
第二撥,則對“偷奸耍滑”的女生沒什么怨念,反倒是對一個個保安耿耿于懷。批判的矛頭也主要集中在保安的頭上,感覺這些土包子完全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吃相太過難看,完全沒見過女大學生似的。
第二撥則是剩下的幾個。
王起也基本上屬于第二撥人。但只對幾個保安狐假虎威,拿起雞毛當令箭有意見,對他們“重女輕男”的本能表現卻沒其他人那么多的牢騷。因為他已經見識過好幾次了,屬于見慣不怪,懶得批判。
中學和大學時的兩次軍訓,已經讓他領教了兵哥哥們的德性了:
對走不好步的男生,是用力吼,使勁踢;
對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則變成了“輕言細語”,打是不可能打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打,最多說兩句了事。
所以,軍訓完畢后,只看到一幫子女生對將要離開的教官兵哥哥情深意切,依依不舍,甚至淚眼汪汪。男生們如此“深情”的,他倒還沒見過幾個。
但這個王起也沒什么好批判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是生物本能決定的。如果把“兵哥哥”換成是“兵妹妹”或者“兵姐姐”,他對軍訓的牢騷肯定會少一半!
如果“兵妹妹”或者“兵姐姐”還有幾分姿色,那他肯定也是要“依依不舍”,“相送無語凌噎”的!
罵了罵女生們的“搔首弄姿”,自甘墮落,又批了批保安們“重女輕男”的二流子本性,之后,眾人便言歸正傳,繼續回到如何躲避未來幾天苦差的路子上。
但這個也沒什么好想的,除非哪個上頭有人,可以繞開人力資源部,跳過軍訓,直接去工廠里面提前實習,不然,再如何不滿,討厭,也得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悲慘命運。
初出茅廬,學生氣還沒脫盡的大學生就是這樣,容易被人畫大餅,打雞血,一下子變得豪情萬丈,仿佛人生贏家就在眼前;但稍一受挫,又很容易灰心喪氣,感覺人生灰暗無邊。
沒辦法可想的眾人便開始唉聲嘆氣,牢騷滿腹,罵領導,罵保安,罵女生,然后懟天懟地懟空氣了。
期間,王儉超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后很快變得喜氣洋洋,一臉自得的沖在桌的眾人宣布道:
“同志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從明天開始,兄弟我只有上午能夠陪你們軍訓了,下午,俺就要去進出口公司實習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