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被她直接戳穿了真相,嚇得冷汗直冒。若皇帝換了個人的消息在宮里傳播開去,虎媽不起疑心才奇了怪了。若將他叫去當面對質,問一些過往的舊事,他必然一問三不知,便立刻坐實了冒充的罪名!
楊耀內心驚駭,面上卻平靜如水,“香兒,你又在胡思亂想!”
韋香兒直直的望著他道,“母親已催過我幾次,將父親調回京城,圣上卻一直不松口。臣妾每次回娘家,都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既然太后都沒阻止圣上提拔父親,圣上為什么不將父親調回京城,而是外放去揚州?”
“原來韋香兒不是想掌控權力,而是衣錦還鄉的虛榮心在作祟。”
楊耀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縱然是胸大無腦的女人,依然是這么精準的把握到現在的楊耀已沒將她當成掌中寶,心頭肉。
他凝望著韋香兒梨花帶雨的花容,美是真的美,用艷蓋皇宮來形容絲毫不為過,至少楊耀沒在宮里見過比她更美的女子,論驚艷,上官婉兒也是不如。
只是卿本佳人,奈何一身的皇后病啊!
楊耀暗嘆了一聲,然后繼續開始演戲,和顏悅色的道,“香兒,揚州大都督府司馬,關系到江南一隅的民生福祉,已屬重任!”
韋香兒問道,“圣上,揚州大都督府司馬是幾品官?做什么的?”
楊耀如實的道,“五品官,管揚州本地戍守軍隊的。”
韋香兒給父親、族兄撈官職,不過是虛榮心作祟,有點當了皇后衣錦還鄉炫富的感覺。所以這個官職的具體職務是什么,文官還是武官她并不關心,只關心到底是幾品官,回了娘家算不算衣錦還鄉,能不能給娘家人一個交代。
她一聽楊耀只給韋玄貞任命了一個小小的五品官,顯然遠遠低于她之前同中書門下三品,入議事堂當宰相的心理預期,在她看來就是在打發叫花子,“圣上,大唐皇帝的老丈人才五品官?傳出去的話,圣上不覺得丟人,我也覺得丟人!”
楊耀剛剛擺脫了虎媽、上官婉兒的釣魚執法,韋香兒竟然還得寸進尺,嫌官小了,沒好氣的道,“香兒,你若不愿,泰山就還留在普州繼續當參軍。”
如今楊耀總算是答應給韋玄貞調任官職,雖然只是個五品官,但總歸是從普州到了富庶的揚州,也是個肥缺,算是對母親有了個交代。
韋香兒嘟著小嘴兒道,“好了,好了,向圣上要個官職,就像是要了圣上的命一樣。古往今來,我這個皇后當得最窩囊,最委屈!”
她拋下這么句話,理都不理楊耀,便徑直回了寢宮。顯然,楊耀只給了韋玄貞一個五品官,還是不能登她的床。
楊耀對她是徹底無語,她這么飛揚跋扈的皇后,世所罕見,她還認為受了委屈。韋香兒就是皇后病晚期患者,沒救了。
“宿主完成【貪戀女色】的昏君行為,【昏君值】+10,總分:650”
“宿主完成【任人唯親】的昏君行為,【昏君值】+30,總分:680”
楊耀收獲了40點的昏君值,卻沒有半點喜色,望著韋香兒盈盈離去的背影是暗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