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楊耀身處的險境,就是在走鋼絲啊!
她強忍著淚水,指著楊耀怒斥道,“李顯,你沒出息,窩囊,我瞎了眼才嫁給你這么窩囊的皇帝!”
楊耀望著韋香兒負氣而去的背影,暗嘆了一聲,轉臉沖著上官婉兒道,“上官才,哦,不,上官昭儀,皇后她只是一時糊涂,口不擇言,還望多多擔待。”
上官婉兒這才剛剛到了貞觀殿,地兒還沒踩熱就抓著了皇后的把柄,可說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連昏君皇帝都一并打擊了,哪里會這么容易放手?
她冷笑一聲說,“圣上,皇后是一時口不擇言,還是對太后久懷怨恨,臣愚鈍,無從知曉。只能上報太后,由太后定奪。”
若上報給虎媽,韋香兒哪里還有命在?
帝后本為一體,無論楊耀對韋香兒是喜歡還是厭惡,韋香兒畢竟是他的皇后。他身為大唐皇帝,若連皇后都保不住,今后無論朝堂、后宮,誰還敢將注碼押在他這一邊?
楊耀只能放下皇帝的身段,耐心的勸道,“昭儀,你新封昭儀,就逼死當朝皇后,傳了出去,你的名聲也不好吧!這次是朕欠你一個人情,還望你高抬貴手,放過皇后一馬。”
上官婉兒似笑非笑的譏諷道,“久聞圣上打從太子之時就迷戀皇后,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圣上是自身難保,還攤上這么個無知無畏的皇后,臣真的替圣上擔憂呢!”
楊耀對她刁鉆刻薄的譏諷恍若不聞,直直盯著她的雙眸,“昭儀,真的連朕的面子也不給?!”
上官婉兒是代表太后而來,哪里會畏懼他的威脅,冷笑道,“圣上再敢威脅臣,臣一并告知太后!”
楊耀令王德取來皇帝的玉璽,端端的擺在上官婉兒面前,沉聲道,“昭儀,這是朕的玉璽。若此事就此揭過,玉璽就交由你保管。若昭儀一再相逼,這個玉璽朕還真的不給了。就請昭儀回去稟報太后,明日一同上朝會,令群臣百官來明斷是非!”
楊耀是豁了出去,逼著和虎媽、上官婉兒攤牌。因他是退無可退,退此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上官婉兒的雙眸掠過了一絲猶豫,太后令她前來是接管玉璽的,不是和皇帝魚死網破的。一切當以大局為重,若她因責罰皇后之事,與楊耀鬧得水火不容,太后必會責備她不識輕重。
上官婉兒直直的盯著楊耀道,“圣上,臣今次可以替皇后瞞了,但圣上必須答應臣兩個條件。”
堂堂大唐皇帝為了救大唐皇后,被一個昭儀威脅著談條件,這種狗血的橋段,在穿越言情里,也非常罕見。
楊耀反正臉皮厚,也沒認為這是對皇帝威嚴的褻瀆,而且一個傀儡皇帝有個屁的威嚴?爽快的問道,“昭儀,說吧!”
上官婉兒道,“其一,臣只是以昭儀的身份來代管圣上的玉璽,和書寫詔令,不侍寢!”
楊耀聽了這個條件是哭笑不得,但,上官婉兒既然沒看中楊耀,不愿侍寢,楊耀也沒必要去勉強她,畢竟強扭的瓜兒也不甜。何況,大唐皇帝對一個昭儀霸王硬上弓,傳了出去更是聳人聽聞,“好,朕準奏!第二條呢?”
上官婉兒繼續說道,“臣只要一個清靜的院子,自帶宮女侍奉。臣的寢宮,未經許可,圣上也不得入內。”
楊耀也干脆爽快的應允了,“好,昭儀說了算。來人,送昭儀去后宮安置,未經昭儀許可,任何人不許進入昭儀寢宮。”
兩人達成了和解的條件,上官婉兒由王德領著,盈盈的去了。
楊耀望著上官婉兒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自言自語的道,“死丫頭,我們走著瞧吧!哥不找回這個場子,妄自當了一場昏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