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云珠二人瞪大了四雙眼睛望著他,實在理解不到皇帝的腦回路。這,皇帝寵皇后也寵得太過火了吧!那些珍貴的花瓶、珠寶怎么能這么糟蹋?!
楊耀暗暗好笑,二人是在封建社會被洗腦了,腦子不開竅,砸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珠寶算什么糟蹋?只有糧食、布匹等物資才是真正事關國計民生,絕不能浪費。至于其他的奢侈品,就算全砸光了,大唐還是萬國來朝,欣欣向榮!
楊耀沖他呵呵一笑道,“快按朕說的去做,皇后砸壞多少珠寶,碎片全歸你們。王德,你分發給貞觀殿的奴婢;云珠,你分發給尚寢局的奴婢。”
他出手是相當的大方,皇宮的珠寶首飾,非金既銀,要不就是珍珠玉器,這些玩意砸碎了也是價值不菲哇!皇后雖看不上,不會再用了,但對宦人、宮女來講,留作傳家寶,或是帶出宮去換錢,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也是楊耀收買人心的舉動,時常給這些宮女些小恩小惠,關鍵時候必能發揮事半功倍的作用。
王德雙眼一亮,吞了吞口水,連聲謝恩。皇后砸珍寶,他們這些宦人、宮女也能跟著撈好處,何樂而不為?!至于皇帝是寵妻狂魔也好,中了邪也罷,由他去了吧!
云珠遵命前去皇宮府庫,再搬一些花瓶、珍寶到皇后寢宮,供皇后娘娘繼續發泄。
云珠去了后,楊耀興奮的盯著王德,問道,“小德子,你與朕說一說上官昭儀的傳聞。”
自上官婉兒進了貞觀殿,王德便提前做足了功課,待皇帝問及之時,才能對答如流。今日終于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之前的準備并沒有白費,忙如實的答了,“上官昭儀因祖父上官儀之禍被罰入掖庭,后被太后從掖庭提拔到身邊,極為寵愛。”
這些大路貨,楊耀早就知情,他關心的是更為隱秘的情報,“昭儀還有沒有親人在世?有沒有兄弟姐妹?”
王德忙道,“當年上官儀之禍,上官家男丁,連同昭儀之父上官庭芝也一同處死,只有昭儀和母親鄭氏被罰沒進掖庭,相依為命。昭儀從掖庭釋放后,其母鄭氏也從掖庭釋放,在洛陽城落腳,上官昭儀偶爾才會出宮去探望一下母親。”
原來上官婉兒的母親也在洛陽城,楊耀已是心中有數,又問道,“朕在宮里憋得久了,想出宮玩一玩,有什么好去處?!”
王德聞音而知雅意,據他的觀察,圣上自登基之前就和韋香兒鬧起了別扭,再沒同床共枕過。之后也因韋香兒的淫威,沒碰過其他女人。新來了一個上官昭儀,還是個不侍寢的。屈指數來,已有兩、三個月沒沾過女人,真是委屈了血氣方剛的楊耀。
圣上想出宮玩,還能玩什么?當然是美人了!
王德知情識趣的道,“圣上這些日子真是憋得久了,奴婢看了都心疼啊!宮外最好的去處,自是南市的青樓了,那里漢女、波斯胡姬、昆侖女奴,應有盡有。”
南市,占了兩坊之地,是洛陽城最大的集市,商行、青樓云集。
楊耀是暗暗好笑,王德一個沒有性生活的太監還心疼他的性生活和不和諧,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嘿!
楊耀又問道,“狄仁杰所在的尚賢坊離南市多遠呢?”
王德偷偷取出了洛陽城的簡易地圖,指著地圖道,“從南市一直往南經四坊至城門,再往西經三坊就是尚賢坊,步行只需半個時辰。但在南市往來都有馬車,坐馬車只需要一兩刻鐘就到。”
他的一番話猶如天降甘霖,楊耀興奮的道,“對了!朕有法子了,朕要去拜會狄公。小德子,你將狄仁杰在尚賢坊的住所給朕。”
王德找來一張宣紙,畫出了狄仁杰住所在尚賢坊的準確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