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男,基本可以排除他的皇妹太平公主,以及其他所有皇室的公主,命婦。
年齡四十歲以上,包括他的兄長李上金、李素節、廢太子李賢,弟弟李旦在內,老爸李治所有的子嗣都可以排除。
在第三個條件開出后,圈定奸人的范圍,就是輔政大臣裴炎,還有凌霄閣二十功臣的后人。奸人的首選肯定是裴炎,至少占了70%的幾率,余下的諸人占了30%的幾率。
西內苑
武則天批閱了最后一本奏折,這才抬頭望著恭恭敬敬跪拜在龍案之前的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已跪了一個時辰,自一進西內苑,武則天便是臉色陰沉,既不讓她起來,也不開口說話。
她也不敢僭越,只能老老實實的跪著,等武則天訓話。
武則天放下了奏折,一雙不怒自威的鳳眼直直的盯著她,“婉兒,你來找哀家,有何要事?!”
上官婉兒低了目光求懇道,“太后,臣,臣不想再留在貞觀殿,想回西內苑侍奉太后。”
武則天面容波瀾不驚,平淡的問道,“圣上又怎么了?!”
上官婉兒哪里敢說兩人秘密出宮后發生的事兒,只能左顧而言他,“太后,圣上實在太奸詐,狡猾。臣,臣不是對手,擔心誤了太后的大計。”
武則天面色漸漸的陰冷了下來,“婉兒,哀家看,就不是圣上奸詐,而是你沒有遵照哀家的指示,私自和圣上出宮了吧!”
陡然被太后揭穿了兩人秘密出宮之事,上官婉兒猛地一顫,已心知肚明,隨同她一起到貞觀殿的兩個宮女也是太后的眼線。這兩個宮女名義上是侍奉她的,其實是監視她和皇帝的。
上官婉兒自知這次太疏忽,匍匐在地,求饒道,“臣知罪!知罪!請太后責罰!”
武則天冷冰冰的聲兒繼續傳來,“婉兒,你說一說,這次出宮,你和圣上都做了什么?”
宮里四處都是太后的眼線,上官婉兒不敢再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道,“臣只是太想念母親,出宮看了母親一次。圣上去了洛陽最大的青樓,鳳還巢尋歡作樂。但,臣隨時監視著圣上的一舉一動。”
武則天微瞇著雙眼,冷冷的道,“你真的確定,圣上一刻也沒有逃出你的監視?!圣上和那些歌姬尋歡作樂時,你也守著一側?”
上官婉兒如實的道,“臣,臣守在花房之外,并未入內。”
武則天神色凝重的道,“這不就是你的疏忽?若圣上趁機去偷會朝中大臣了呢?!”
上官婉兒暗自恍然,楊耀這一次出宮搞出這么多事,難道真的不是去鳳還巢尋歡作樂,而是私會朝臣?
她醒悟得也太遲了些,這個時候若再自承監督有過失,太后只會懷疑她不過是在被揭穿后,推卸罪責,反而于事無補。
上官婉兒只能繼續硬著頭皮裝傻充愣,低聲道,“婉兒愚鈍,確實看不清圣上的謀劃,請太后責罰!”
武則天緩緩的道,“責不責罰,待哀家審明了這次出宮的來龍去脈再與你計較。切記下次絕不能再自作聰明,明白了?!”
上官婉兒咬著櫻唇,輕聲應了。她在等武則天的答復,將她調回西內苑的答復。
經過和楊耀的幾次交往,她真的不愿再去面對那個看不透深淺的昏君皇帝。她也不知再在貞觀殿呆下去,會不會喜歡上那個看著討厭,卻又不斷撩撥她心弦的昏君。
她還等著李賢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日,絕不能喜歡上那個昏君!
武則天繼續道,“婉兒,回貞觀殿后,替哀家擬詔,冊封武承嗣為禮部尚書,武三思為兵部尚書,著中書省批復。”
太后交代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利用她書寫詔令,掌控玉璽的權力,大肆提拔武承嗣、武三思等武家子弟,在朝中安插勢力。
武則天直接否決了上官婉兒想調回西內苑的請求,上官婉兒的心兒浮現出深深的失望。但,太后的脾氣她是一清二楚,也不敢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