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繼續說道,“武三思讓昭儀書寫的詔書,縱然昭儀不說,朕也能猜個**不離十。武三思這次輸得灰頭土臉,為什么不返回洛陽,還要繼續留在關中?可見他已經是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準備孤注一擲和朕梭哈,開底牌了。金吾衛,絕不會跟著武三思一同來弒君的。武三思想要翻盤,只能再尋找一支在朕預料之外的軍事力量。”
“這是一支什么軍事力量呢?折沖軍府全在朕和劉仁軌的掌控下,沒有任何弒君的動機;關中名門雖然不滿朕煽動軍人勢力,但沒有弒君的膽量。既有弒君動機,又有弒君膽量的,只有修葺太清宮的兩萬民夫了吧!他們被嚴密關押,根本對外面不知情,還以為是朕逼得他們家破人亡。一旦武三思取出一份朕的偽詔,再派人去暗中煽動,難保這些民夫不會鋌而走險啊!”
上官婉兒望著楊耀的目光里盡是不可思議,楊耀沒有半點吹牛,無須她親口告知,也將武三思的計劃全看透了。
上官婉兒拭了拭淚水,柔聲道,“圣上,武三思要臣書寫一份詔書,想以延誤工期為名,將修葺太清宮的民夫盡數斬首,家人盡數流放。武三思就是想弒君,挑唆這些民夫來弒君。”
楊耀捏了捏她的粉臉兒,失笑道,“昭儀,朕還以為是什么驚天大陰謀,原來不過如此啊!今后昭儀有心事兒,直接和朕明言,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哈!昭儀竟然還想要朕賜死,朕也是醉了啊!”
上官婉兒一想起之前的胡思亂想,就羞愧難當,紅著臉兒,柔聲道,“圣上,這份詔書給還是不給呢?”
楊耀笑著道,“給,當然給,武三思要作死,朕焉能不成全他?昭儀的家人還在洛陽,絕不能令太后察覺到昭儀其實站在了朕的這一方,是吧!”
上官婉兒輕輕的點了點頭,“臣立刻就書寫詔書給武三思。”
楊耀望著她羞紅的臉蛋兒像個紅蘋果,再加上在溫泉這么曖昧的處所,心思微微一動。
美人、溫泉。
楊耀腦子里不斷的幻想著和上官婉兒香艷、酣暢淋漓**的場景,必須施展老漢推車,****,一夜七次啊!
他的**隨之騰升到了極點,猛地一下撲在上官婉兒的身上。
“啊!”
楊耀的背心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上官婉兒忙起身查看,原來是皇帝的動作太劇烈,將背心愈合了一半的傷口又撕裂了,血流不止。
楊耀苦笑了一聲,不敢再使力撕裂傷口,只能無奈的躺在龍榻上,由上官婉兒替他止血,傷藥。
看來短時間內,朕是無法酣暢淋漓的使出十八般姿勢了啊!
上官婉兒溫柔的替他上藥,輕笑著道,“圣上不許再猴急,來日方長,又不急在一時。”
隨著上官婉兒的輕言巧笑,背心的疼痛也一下下的傳來。
楊耀的頭埋在軟枕之間,腦子里突然生出一種不祥預感,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只是一條并不清晰的線索,具體的指向一時間又說不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