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玉拍了拍胸口,大笑道,“圣上不必擔憂,說到打仗,老薛家就沒怕過誰,最怕的就是無仗可打,哈哈!就憑金吾衛那些軟腳蟹,烏合之眾的民夫,再多個一、兩萬,也不在話下啊!”
薛楚玉既然信心十足,楊耀反正也無人可用,只能將注碼下在老薛家的將門虎子身上了,希望薛楚玉在戰場上真的不是言過其實吧!
楊耀爽快的道,“好,好,楚玉這些日子就準備準備,一旦平叛成功,朕對龍武軍重重有賞!”
這還是薛楚玉第一次接到軍事作戰任務,早已手癢癢了,立刻轟然領命。
楊耀又沖著韋溫道,“韋家在長安城耳目眾多,這些日子就替朕監視著長安城和金吾衛的一舉一動。”
韋溫就是個紈绔二代,能力也不咋地,楊耀交給他的都是些舉手之勞的簡單任務,更重的重擔也不放心交給他啊!
楊耀交代了薛楚玉、韋溫的任務,內心那種不祥的預感也越發的強烈。若這是一盤和武三思下的棋,他似乎,好像,算漏了一步棋,一步決定勝敗的棋,但偏偏又想不到疏漏在哪兒。
這種感覺令楊耀是非常的不爽,令薛楚玉、韋溫二人先退下,只留下了駙馬薛紹一人。
大明宮
武三思接到了上官婉兒按照要求書寫的詔書,審閱過后,又交給了武懿宗。
武懿宗見了詔書,大喜道,“老弟,這幾日我已派人暗中在民夫之中聯系了上百個之前就是江洋大盜的亡命之徒。承諾了他們只要替天行道,殺了那個倒行逆施的昏君,立刻在折沖軍府安排個軍職。他們已應允去民夫之中暗中聯系更多愿替天行道,殺死昏君的義士。”
武懿宗煽動叛亂的工作做的相當成功,正在向武三思邀功,卻見到武三思的臉上全然不見喜色,反而越發的凝重,還以為他臨事反悔,忙道,“老弟,說弒君的是你,千萬不要說事到臨頭,又不敢做了啊!”
武三思冷冷的的瞥過他一眼,取過上官婉兒令人交來的詔書,在手中揚了揚道,“中郎將啊!你說昏君既然奪回了東宮六率衛的兵權,為什么不一并奪回上官婉兒的詔書、玉璽?還要任由上官婉兒和我們暗通款曲?”
武懿宗想了想道,“昏君是貪戀上官婉兒的美色吧!那個小丫頭真的是我見猶憐,誰見了也會心動。老弟,說好了,事成之后,權力歸你,上官婉兒歸我!”
這個生死關頭,武懿宗還有心思來討論事后上官婉兒的歸屬,武三思真的想兩腳踹死這個廢物,若不是要留著他當弒君的替死鬼,真是一刻也忍不了啊!
武三思冷然道,“昏君在狩獵大會,一舉奪回東宮六率衛的兵權,和好色能沾上邊?說不準上官婉兒已暗中投靠了昏君,昏君對我們的計劃早已了如指掌,將計就計,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武懿宗陡然聽聞全盤計劃已暴露,嚇得面如死色,幾乎要癱倒在地,還沉浸在霸占上官婉兒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這,這,老弟,該如何是好?!”
武三思冷笑著道,“既然昏君想給我們來個捉賊捉贓,我們就還他一個擒賊擒王。”
武懿宗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愕然問道,“老弟,誰是王,誰是賊,臟又是什么啊?!”
武三思幾乎要被他氣得吐血,但轉念一想,若不是攤上這么個弱智,誰會來給他背鍋?
武三思耐心的解釋道,“昏君想在巡視當日將我們捉賊捉贓,必然會安排薛楚玉率精銳龍武軍,護衛假的圣駕,前來引誘我們入局。這,就是捉賊捉贓。”
“我們就趁薛楚玉率精銳傾巢而至長安城,率敢死的義士偷襲驪山行宮,直接殺了在驪山行宮等候捷報的皇帝。這,就是擒賊擒王!”
武懿宗這一下算是聽明白了,大贊道,“老弟,妙!妙!昏君這次真的是必死無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