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物真的是爛泥扶不上墻,絕不能再留下活口!
武三思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冷峻,冷冷的道,“武懿宗,你這話就不對了,出面強抓壯丁的是你,妄想霸占上官婉兒,想要弒君的是你,組織煽動壯丁行弒君之舉的是你,甚至前去丹鳳門接收昏君人頭的也是你,這一切與本將軍有何干系?”
武懿宗見他這個主謀開始裝瘋賣傻的抵賴,氣得渾身發顫,扯著武三思的錦袍,怒斥道,“武三思,你含血噴人!好,好,我現在不與你計較,等回了洛陽,在太后面前,說個清清楚楚。”
武三思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順勢的一掀,猶如鐵閘一樣的胳膊已掐住了武懿宗的脖子,將他猥瑣的身軀死死的按在地上,狠狠的道,“武懿宗啊武懿宗!恐怕你是沒機會去洛陽和本將軍對質了!”
武懿宗未曾想到武三思竟然突施殺招,陡然遇襲,嚇得拼命的掙扎,“武三思,你連堂兄都殺,你,你不得好死!”
十來個護衛的金吾衛見了這突如其來的兄弟相殘,嚇得是面面相覷,早邁不動腿。
“還想不想活命?!想活命就聽本將軍的指揮!”
武三思兩只手將拼命掙扎的武懿宗死死的按著,又抬頭沖著十來個金吾衛高聲呼道,“來幾個人按著他的腿腳,再去找一條繩子來!”
十來個金吾衛也是驚慌失措,在緊要關頭,他們除了服從武三思的是別無選擇,只能遵照吩咐,五個人上前分別死死按著武懿宗四肢,一人去捂著他的口鼻,余下的幾人匆匆忙忙的去找繩子。
武懿宗罵也罵了,掙扎也掙扎了,卻沒半點卵用,又開始連聲的求饒,“老弟,哦,不,大將軍,我們是親戚啊!我是你堂兄啊!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去向太后認罪,我該死!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堂兄啊!只有死人才不會和本將軍對質,你就安心的去了吧!”
武三思對他的求饒是充耳不聞,接過金吾衛遞來的繩子,就這么套在武懿宗的脖子上,下令幾個金吾衛軍士將武懿宗當場勒死。
四個金吾衛軍士分左右猛地一拉,武懿宗的脖子被一拉而斷,當場一命嗚呼。
武三思狠狠的踢了踢武懿宗的尸體,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深吸幾口氣,稍稍平復了劇烈起伏的情緒,下令金吾衛將武懿宗的尸體掛在橫梁之上,偽裝成畏罪自盡的場景。
武三思若是有選擇,也不想殺了這個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堂兄。但弒君的重罪,無論是對太后,還是對群臣,總要有個說得通的交代啊!若兩人一起逃回洛陽,他們兩人互相攀咬,兩人都是死罪。還不如將罪名全推給一個死人武懿宗,武三思至少還有脫罪的機會。
畢竟太后親信之人并不多,他在武家兄弟里也算是翹楚。而且這一次弒君行動的起因,也是要鎮壓皇帝的奪權,是為了太后的大業啊!只要有個合理的解釋,估計太后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饒過他了。
與其兩人一起死,不如就死堂兄武懿宗一人,無毒不丈夫!
武三思干掉了武懿宗,目光巡視了幾個在場的金吾衛,冷冷的道,“聽著,只要你們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你們就還是金吾衛,今后也是本將軍的親信。但有一個字傳出去,你們也是弒君重罪,誅滅九族,明白了?!”
十來個金吾衛為了保命,只能齊聲應諾。
武三思又令眾金吾衛脫了花里胡哨的鎧甲、戰袍,全換上了民夫的衣服,從北門玄武門匆匆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