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也不去理她,徑直走到馬車前,面不動容的道,“昭儀,隨朕回宮!”
上官婉兒揭開了簾子,帶著團兒一起下了馬車。
太平公主愧疚的道,“婉兒,這也是皇兄親自來了,我不能抗旨。若是薛楚玉一人來的,我一定將你帶回洛陽!”
她全然沒有半點悔過,反倒還非常的講姐妹義氣,楊耀對古靈精怪的太平公主也是哭笑不得,令人牽來了御馬,沖上官婉兒道,“昭儀,上馬!回宮!”
上官婉兒私自逃走,還沒逃到潼關,就被皇帝追來捉了回去,也不知皇帝是不是在生氣,還在惴惴不安。
她望了望高高的馬背,她從未騎過馬兒,而且穿著裾裙上馬也容易走光,搖了搖頭道,“臣,不會騎馬。”
“誰說要你騎馬的?”
楊耀冷冷拋下了這么句話,將她橫抱在懷,就這么放在馬背上。他又翻身上了馬,與上官婉兒同坐一個馬鞍,雙手環著她的纖纖細腰,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尋常的馬鞍,一人坐是相當寬敞,兩人坐的話,就顯得擁擠,坐在前面的上官婉兒只能緊緊的貼著楊耀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提問,臉兒也一下羞紅了。
楊耀送別了太平公主,微一揚鞭,縱馬奔了出去。
皇帝帶著昭儀走了,護衛的龍武軍也追了上去,連太平公主的馬車也往潼關去了。只留下薛楚玉、團兒二人,大眼瞪小眼。
團兒一看到薛楚玉就來氣,不悅道,“喂,你怎么陰魂不散,到哪兒都能遇上你。”
薛楚玉被她輕視,也大感沒面子,但還是關切占了上風,“團兒,你竟敢私自逃亡,不要命了?”
他一個軍中的粗人,說話兒的嗓門、語調又低沉,明明是關切的話兒,在團兒聽來卻是與呵斥沒什么區別。
團兒嗔怒道,“薛楚玉,你貴姓啊?我是死是活,要你來管!”
薛楚玉見她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怒氣一生,就這么上了馬,沖她揮著馬鞭,“好啊!我還懶得管你,你自己走回長安去。”
團兒是二話不說,轉身便沿著官道往潼關的方向走去。去長安方向,下一個驛站至少行了四個時辰。她在馬車上聽太平公主的馬夫說了,還有一個時辰就能到下一個驛站,便想著先去驛站見公主,再想法子回長安。
反正,就是不想被薛楚玉給要挾了。
薛楚玉倒想看一看她是不是真的這么膽大,就這么駐馬觀望,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
過了兩刻鐘,團兒的背影直接消失在了薛楚玉的視線之內。
這個丫頭,竟然真的敢一人上路!
薛楚玉也是又氣又愛,再過一個時辰就會夕陽西下,哪里敢放任團兒一人在官道上行走?
既然團兒這么倔強,他只能拉下了男兒的面子,縱馬揚鞭追了過去。眼見前方官道上的團兒,就這么俯身一攬,將她攬進了懷里,抱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