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掌聲久久不停,除了鼓掌,舞臺下的觀眾們,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甚至都沒有人叫好,因為他們這會兒,胸中情緒難平,都說不出話來。
不少人低下頭去,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眼角的濕潤。
一曲《古意長安》,吹得人是蕩氣回腸,心潮難平。
不論是那山巔之上的中年武將,還是前殿上的千古帝王,都讓人悠然神往。
那種歷史的厚重,那穿越悠悠歲月,瞥見歷史的感覺,更是讓人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像是開了上帝視角,看透了一座城,一片宮殿的過往今生。
許久之后,谷小白才平復了情緒。
他低下頭來,向臺下鞠了一躬。
瞬間,舞臺下的掌聲又響了一個等級。
然后歡呼聲終于又響了起來。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狂呼的聲音,似乎可以震塌舞臺,震破耳膜。
谷小白又鞠了一躬,然后指向了身邊的人:
“感謝原曲的作者馬迪老師,感謝我身邊長安交響樂團的藝術家們,感謝大家,感謝!”
“這是我給這座城市的禮物,希望大家喜歡。”
谷小白下臺了,臺下的狂呼聲,還是不曾停下。
舞臺的一側,那位中年警察,看守著裝著四十多把長刀的箱子,看著從舞臺上走下來的谷小白。
這么一個少年,到底是如何擁有那么大的能量,唱出那樣的歌,吹出那樣的笛子,仿若能夠撼動沉重的歷史,揭開那簾幕的一角,窺探時光的彼岸。
而舞臺的另外一側,郝凡柏呆呆看著從舞臺上走下來的谷小白。
他這輩子經歷經受過不知道多少頂級的藝人,現場看過無數的頂級表演。
卻從沒有一次,感覺如此的震撼。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失敗了。
為什么明明自己出錢雇了那么多的水軍,他們卻寧愿放棄賺錢,也要臨陣倒戈。
我之前到底在干什么啊。
難道被我雇人黑的,就是這樣的演出?
我到底面臨的,是怎么樣的怪物?
下次我再黑他的時候,一定要把錢再給多一點!
多一倍!不,十倍!
事件萬物皆可黑,但有的東西,黑起來價格真的得非常高才行!
兩千二百年前,終于從終南山趕回來,疲憊不堪的衛青,應招入朝。
互相為對方小舅子,也互相為對方姐夫的君臣二人相對而坐。
“陛下您有沒有覺得,最近去病過于恃寵而驕了?”
“唔,大將軍所言極是,不如你打他一頓?”
“我……?”
“你不去打他一頓,難不成還是我去打?”
哎?好有道理哦……
可我打不過他怎么辦?
這小子長的又高又壯,騎射都不弱于我……
難道我要多叫幾個人?
兩個人密謀未定,皇后衛子夫已經出來打人了。
“你們倆竟然要打我的去病乖乖,衛青你有沒有一點點的良心,姐姐當年是如何待你的,你竟然……嗚嗚嗚嗚,我打洗你打洗你……還有你!去病才17歲就為你出生入死,整日餐風宿露,立了那么大功勞,受了那么多苦,你竟然還要責罰于他,縱馬宮中又怎么了?又沒拆你的大殿!你若是敢動去病一個指頭,就休想再上我的床,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哼!”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與絕代軍神衛青的叛亂,被幾秒鐘之內殘酷鎮壓。
只能相顧無言淚兩行。
唉,自古慈母多敗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