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破浪合唱團的九名成員,站在了舞臺的中央。
雖然只有九個人,但是卻使用了架子,站成了高低不同的一座“山”。
乘風破浪合唱團的團長宗良功站在這個隊形的最中央,他率先開口,歌聲起。
“啊啊~啊——”
“啊~啊啊——”
沉痛、遲緩的調子,在舞臺上流淌著。
宗良功是一線部隊出身的,他的聲音帶點長期喊口號,下命令帶來的沙啞,這種沙啞和谷小白、付文耀等人專門練出來的“鼉龍吼”和“極端嗓”都完全不同。
那是一聽,就受了傷的嗓子,像是中了一劍的士兵,捂著腹部,在路邊,唱著思鄉的歌謠。
在他們的身后,慢慢浮現除了三個字。
《無名者》。
看到這個名字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不論是現場的觀眾,還是看直播的觀眾們,都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無名者!
不是無名之輩,而是無名者。
是寂寂無名的人,還是不留姓名的人,或者是不曾來得及留下姓名的人?
此外,這個“無名”,還讓許多人想到了谷小白的《彈劍歌》里的“長劍無名”。
總感覺,這個《無名者》恐怕,不簡單。
然后,歌詞起:
“路邊無名骨
孤冢半邊塌
借問過路客
可曾去我家”
他的身邊,所有的同伴一起加入了進去,齊聲唱著歌詞。
而當這幾句歌詞起來時,那種悸動的感覺,再次被放大了。
合唱!
而且,沒有絲毫的伴奏!
甚至都沒有加入什么合唱的聲部編排。
不用任何樂器。
這本來是ban谷小白的規則,但是卻被谷小白用在了乘風破浪合唱團的身上。
而且他取消了一切的技巧,一切的花哨,沒有聲部,沒有領唱,沒有樂器烘托氣氛,只留下了純粹的歌聲。
但這只是表象,谷小白最擅長的,大概就是大巧若拙了,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訓練九個人的聲音了。
把九個人最特殊的聲音,發掘了出來。
那種辨識度,就算是閉上眼睛,都能看到有九個人,從遠方走過來。
他們高矮胖瘦,每個聲音,似乎都能在人腦中形成一個形象,一個臉譜。這,某種程度上,已經超越了普通的音樂范疇,這世界上,可能只有谷小白能做到。
上次,乘風破浪合唱團,在葛莉雅的幫助下,嘗試了“阿卡貝拉”,獲得了全場的好評,但是那次的嘗試,和這次比起來……
大概一個是小辣椒,一個是催淚彈的區別。
而更讓人動容的是那歌詞!
路邊的無名骨,就連墳冢都已經塌陷半邊,當有過路客路過的時候,它卻在向路人詢問,可曾去過他的家鄉。
盡管沒有提到那兩個字,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濃濃的思念,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