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白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擅長撕裂一個社會的人了。
不論是當初的韓國還是日本,都被谷小白直接撕裂成了兩個對立的陣營。
而現在到了俄羅斯,圍繞他的風暴,也已經瘋狂肆虐。
曾一忠一邊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一般,單方面不停推進著中俄交流的準備,一邊又靜靜等著,看斯米爾諾夫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什么時候來找他商量。
終于,斯米爾諾夫來找他商量這事了。
不過,他一開口就是埋怨:“唉……你們這個小白,怎么那么難辦,如果他當初直接答應和我們的人合唱,這不就沒有這些事了嗎……”
曾一忠本來想說什么呢,突然面色一冷。
差點把不爽寫到臉上了。
他盯著斯米爾諾夫,冷冷道:“谷小白是我們中國家喻戶曉,廣受歡迎的歌手,他的歌曲傳唱大江南北,不知道激勵了多少的年輕人,他的名字蜚聲海外,在國際上也擁有極大的影響力,說是我們國寶級別的音樂家也不為過,在聽說你們想要讓他和你們的一名流量明星合唱之后,我們國家許多喜歡小白的人感情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我出于兩國友好及私人友誼兩方面,沒有向貴國提交抗議,本身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你現在倒是在怪我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推卸責任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看曾一忠如此的嚴肅,斯米爾諾夫立刻就慫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這不是工作遇到了困難了嗎……不然……我們的交流暫時推后?”
曾一忠搖了搖頭。
俄羅斯畢竟是已經被西方的各種思想腐化了的俄羅斯,在貫徹國家意志方面,早就已經失去了真正的推動和執行能力。
斯米爾諾夫的官僚做派,也讓他頗為不齒。
而沒有強有力的執行力,又如何在群狼環視之中,殺出一條血路?
難怪這些年的俄羅斯,在不斷的走下坡路。
他認真道:“這次的中俄交流當然要辦?而且要再提升一次規格。”
“啊?這種時候?”斯米爾諾夫非常不解。
“當然,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辦,消弭誤解,加強溝通,難道這不就是交流的意義嗎?如果不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們為什么要做交流活動呢?”
聽曾一忠的話,斯米爾諾夫覺得好像是有道理。
但他又覺得,這種道理,怕是歪理吧。
“我們還是……不要頂風而上了吧……”斯米爾諾夫弱弱道:“如果我們都各退一步的話,我這邊也好交代,您那邊我也可以……”
“我可以理解為,俄羅斯想要單方面取消這次的中俄大學生交流活動嗎?”曾一忠眉眼立起。
“不是,我沒有……”
斯米爾諾夫完全沒想到,曾一忠竟然如此的強硬,而且油鹽不進。
他灰溜溜的離開了,一場會談不歡而散。
斯米爾諾夫走后,曾一忠也嘆了一口氣。
唉,其實他很贊同,小白如果當初答應合唱,風波不會這么大。
但如果小白會答應,他也就不是小白了。
曾一忠太了解這個孩子到底多剛了。
當初他發著高燒,在舞臺上以一首《神人歌》碾壓全場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谷小白的意志何其的堅定。
說不唱,他就絕對不會唱。
而且,那位崩潰的俄羅斯老人,出現的也太過于巧合。
讓俄羅斯這本就已經有了深深裂痕的社會上,被撕裂出來了一個更大的口子。
形成了最對立的兩個群體。
在網絡上,兩個群體的互撕愈演愈烈時,戰火終于蔓延到了線下。
莫大,18號食堂。
這是一個狹長的房間,其結構更像是國內的一間連鎖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