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楚歌站在學校大門前,怔忪的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學生,恍如隔世。
肥大的校服,厚重的書包,不時有學生打著雪仗笑鬧著路過,路過楚歌的時候好奇的瞥上那么一眼。
天寒地凍的時節,唯有楚歌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校服,讓他看起來有些顯眼。
啪!
一只手突然拍在了楚歌肩膀,楚歌扭頭看去,一個頂著死魚眼的矮個男生正瞅著自己。
“皇甫?”
皇甫全名皇甫義,復姓皇甫,在東北這地方算是罕見的姓氏。
楚歌的死黨,但是不同班。
“終于舍得來上學了?”皇甫一把抓住楚歌的臉,搓圓捏扁一通蹂躪。
楚歌一臉懵逼,含混不清的嘟囔著:“里干哈?”
皇甫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
楚歌:“???”
瞥了楚歌一眼,皇甫撇撇嘴:“之前聽說你出事了我可是擠了好幾滴眼淚啊!結果后來突然有一天又有消息說你還活著,我給你發信息你都回我了,但是在學校從來看不到你,可你的同班同學和老師們都說你一直在班里上課。”
楚歌嘴角抽了抽,皇甫抱著胳膊搓了搓,打了個寒顫:“你是不知道啊,我當時只覺得毛骨悚然,還他媽以為是鬧鬼了,這一段時間你們班的范圍我愣是沒敢過去。”
楚歌尷尬的眨巴著眼睛:“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一人啊只有我一人!有些剛察覺到不對勁的人都讓我給糊弄過去了,我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就沒聲張。說到底還要怪你平時太活躍了,你不在的時候學校安靜下來挺多人都覺得不習慣。”
皇甫擺擺手,往學校里走去:“我想過去上你家看看情況,結果那天正巧碰上了叔叔阿姨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經歷了什么喪子之痛又或是靈異事件的樣子,我覺得有點怕,就沒敢上前問。”
楚歌:“……”
內心戲好足啊你!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皇甫瞥了楚歌一眼:“你該不會是學了什么催眠術把你們班同學和老師都催眠了吧?我看他們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是在演戲,那么肯定的跟我說你平時就在班里上課,結果你的座位上一個人都沒有。”
“你咋知道的?”楚歌愣了愣。
皇甫嗤笑一聲,隨手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一個監控軟件:“最開始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我就不小心在你們班安了個針孔攝像頭,結果差點沒給我嚇掉魂。”
楚歌干笑,科技狗惹不起啊…
“說說吧,什么情況啊?”
“大概就是催眠那一套吧。”楚歌想了想。
“你還真會?”皇甫頓時停下腳步,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歌。
楚歌愣了愣,點點頭:“怎么了?”
皇甫不言不語,走到不遠處一個沒有監控的自行車棚角落,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緊接著長長的呼出一口煙。
皇甫目光深邃悠遠:“我只是想起一些…快樂的事情。”
“楚歌!”
“昂?”
“看在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
“昂。”
“教教我吧!”
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