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目光望著那桌上桃木八卦鏡,什么有些思索。
雖然很排斥這桃木八卦鏡,但是他這幾天的確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從外面游學回來之后,總是昏昏沉沉,有時候頭腦不大清醒。
但也可能只是勞累過度……
聽了柳心齋的話,秦氏并不依,聲音反而高了幾度,喝道:
“我兒也太寬容了,你乃天上的星宿,他楊家什么門第,賤籍之女而已,嫁入咱們家,是她楊秀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還招蜂引蝶!
等那個賤蹄子進門之后,為娘真得替你給她立立規矩,免得她壞了咱們家的門楣!”
她聲音罵罵咧咧的:“還有那姓王的,長得這么好看,一張臉長得像狐媚子,我看十有**是個妖孽,楊家村的人也是昏了頭,竟然讓一個妖孽進了村子,難道就不怕報應……!”
說著秦氏很快看到了桌上的桃木八卦鏡,恨恨之下,一把將桃木八卦鏡抓著,直接丟進了廚房里的火堆里,在火焰中化為焦炭。
柳心齋略為皺著眉頭,心底隱隱有些異樣,但也沒有再理會。
隨后的幾天,柳心齋一直就在房內讀書,倒并未發生任何事情,這讓柳心齋松了口氣,也對秦氏的話語,有了幾分相信。
說不定那姓王的舉人就是妒忌而已,因而才想出這等伎倆……
只是柳心齋并沒有注意到,他胸口,背后逐漸長出了一叢叢奇特的黃毛,像是什么野獸的毛發,只是讀書之時,感覺周身有些瘙癢,下意識抓撓。
然而每抓上一些,身上毛發密上一些。
那邊楊仕成回去,頓時在楊木匠面前,將柳氏母子狠狠告了一狀,但是楊木匠并不以為意,只是認為讀書人難免有幾分傲氣。
這與他在城中接觸的那些達官貴人,并沒什么區別。
只要門第好,未來能夠中進士,其他的只是小事。
楊仕成為此氣憤不已,憤憤不平,卻挨了楊木匠的一頓揍,被強行送回私塾。
只有楊秀姑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暗自有些傷心,她覺得柳氏母子并沒有看上楊家,只是看中了楊木匠的手藝,和楊木匠能夠接觸京師里的達官貴人。
將柳心齋再與那位溫文爾雅的王郎君一比,更顯得不近人情。
在楊秀姑看來,柳家現在就已經看不上楊家,以后嫁過去豈會有好日子過?
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家已經下定,她還能有什么辦法?
……
汴河邊,王淵此時住在一個獵戶家中,經過連續近一個月的雕刻,他的精氣神已經接近于巔峰。
感覺到時機已經成熟,王淵這一日直接取出了千年雷擊木,手中刻刀熟絡無比的出現。
并無任何忐忑與謹慎,只是如水到渠成,八卦循環,周圍是天干地支,河洛九星,二十四節氣銘刻,所有物象如同混元一體,似一張伏羲八卦圖。
它并無任何沖天寶光沖破云霄,只是淡淡的,返璞歸真,如同鬼斧神工,天地造化!
“我聞照妖鏡,及于神劍鋒!”目光望著這面花費了極大力氣雕刻而成的八卦鏡,王淵想起了一首詩。
這塊乾坤八卦鏡成形,王淵頓時感覺到它似乎如自身血肉一般,擁有著一股宏奇無比的潛能隱藏在其中,神妙無方。
它是一張凸面鏡。
八卦鏡分凸面鏡和凹面鏡,凹面鏡藏風聚水,凸面鏡破邪擋煞,更重與斗法。
手中法力一催,它化作了一道流光沒入中丹田,與那乾坤仙符融為一體,那乾坤仙符化為一個黑白分明的太極融入其中。
王感覺到自身靈機更加飽滿,身后先天八卦流轉,溝通天地橋梁,如同羽化仙人。
由此至寶在手,哪怕是被仙人痛毆,王淵也能從容應付。
不對,被痛毆的從來都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