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淵身形現身的時候，便是有一頭小妖迫不及待的詢問。
那是一頭野豬妖。
它哼哼哧哧的，雙眸中泛著紅光，兇殘中帶著一絲從純澈的憨厚。
虛空中，王淵妖力凝聚人臉浮現，撇過這些妖類，這些妖類剛剛成靈，尚未學會人情世故，并不懂得避諱，王淵倒也沒有不耐煩。
他教授眾多妖類的主要是智慧，文字，修行之法倒是其次。
“略有收獲！”
王淵隨口恢復。
“圣師可是準備離開靈界第一層？”旁邊，另有一個陰沉森然的聲音傳來，帶著獨特的沙啞，那是一只黑色的山豹成精。
虛空中，王淵無形雙眸撇過這只黑山豹，眼底中若有意味的目光讓這只黑豹神情一變，那道目光好像看穿了它心頭深處所有的秘密。
甚至讓這只黑山豹額頭滴下汗珠，將頭顱死死伏在巖石之上，王淵淡淡說道。
“此事與你們無關，另外這樣的事情，也不要輕易打聽，我早就教授過爾等，為妖處事，謹慎為之，有時候問得多，很容易觸怒其他存在，該問的要問，不該問的就閉上嘴巴！”
王淵教訓起來也完全不客氣。
眾妖聞言，俱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只是這般狀態，讓王淵的積極性有些遭受打擊，這幫子精怪從有靈智開始，大抵被獸性所左右，從來是弱者服從強者。
他驚天能夠在這里教化眾妖，完全是因為他實力最強，否則這些精怪未必肯聽他的一番話語。
在青陽界靈界規則籠罩下，誕生像聊齋中那般一心向道之妖，著實罕見。
“但總算還有幾個好苗子！”
王淵目光落在少數幾個精怪身上。
其中就有阿大，阿五五頭小松鼠，還有那頭數丈長的赤練蛇，以及大山鷹。
那幾個精怪雖然也是信奉弱肉強食的法則，但總能聽得下來，而且在他的教化下，已經出現了一些改變。
當然，這些精怪全部都是他的腦殘粉！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讓王淵不禁多了些其他的想法，或許教化妖類，要別出心裁，從以理服人開始。
王淵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希望。
……
在摩云崖下方，不久之后，黑山豹便是出現在此處，開始向一尊狼首豹身牛尾的恐怖異獸在匯報著摩云崖的學習新得。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
聽著黑山豹的回報，這頭名換做玄猙的怪物面容略為肅穆，這段話是出自于王淵今天所開設的課程，也是孫子兵法中的第三計。
王淵這段時間為給眾妖開智，除了教導這些精怪處世之道，也給他們講一下人道智慧。
只是聽到玄猙耳中，卻是讓它神情接連色變，只覺得對方完全是要借助黑山豹之口來敲打它，告訴它已經中了其他精怪的計，它就是借刀殺人口中的那柄刀。
玄猙面容略為變化，他知曉這里有一株怪異樹妖，的確也是因為其他精怪的告知，其中的確有算計的成分。
但眼前這株樹妖如此苦心敲打，這其中是否有心虛的成分。
“依靠著裝神弄鬼，試圖震懾與它？”
玄猙又覺著不像，畢竟對方可是能直吞大日真火的兇猛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