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帝國,青北郡,陵縣,平溪鎮!
天色灰蒙蒙亮,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平溪鎮大地主老王家的廚房里卻是雞飛狗跳,一片嘈雜。
“咯咯,咯咯...”
一只老母雞在幾個幫工漢子的追逐圍堵中,最終寡不敵眾,被其中一個年輕小廝撲倒在地上,發出慌亂絕望的雞鳴聲。
“少爺,逮著了!”
阿福抓著手中的老母雞,一臉激動,似獻寶般的小跑到一個身穿青色勁裝的少年身前邀功道。
“不錯,不錯!”
“阿福,你摁著這個老母雞,今個少爺我非得讓它知道,什么叫殘暴!”
王應雄先是大聲垮了自己的小跟班一句,然后故作兇狠的瞪了小跟班阿福手中的老母雞。
“咯咯.......”
那老母雞也不知道是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還是被人抓著兩個翅膀不舒服,反正是不老實的很,在阿福手中不斷地掙扎。
無視老母雞的掙扎慌亂小眼神,王應雄伸手從一旁的廚房仆人手中接過一柄寒光閃閃的大菜刀,而后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臉兇狠的朝阿福走去。
“咯...”
手起刀落,伴隨著王應雄手中菜刀落下,那只可憐的老母雞,頓時雞首分離,倆腿一登,沒了雞命。
“我砍!”
“砍砍砍!”
那老母雞也是倒霉,大早晨的被人從雞籠里拎出來要熬湯不說,如今雞頭被砍掉小命都沒了,那殘暴的兇手猶不滿足,寒光閃閃的大菜刀,如雨點一般落下,僅是五六個呼吸,就將那可憐的老母雞徹底分尸,剁成了一堆碎肉。
王應雄,王家大少的一頓蜜汁操作,看的眾人目瞪口呆,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這丫的有病吧!
一大清早的跑到廚房,就為了虐殺這只可憐的老母雞?
“難道前些日子的傳言是真的,王家大少失足落馬,摔壞了腦袋?”
不少人看著狀若瘋狂的王大少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
他喵的,知道是知道你王大少爺想要親手殺只老母雞補補身子,不知道還以為你跟這老母雞有仇呢。
不過,大家都是在老王家打工討生活的人,即便心里再多的吐槽,也不敢表達出來,唯恐引得這位王家大少爺不滿,丟了工作讓卷鋪蓋滾蛋。
畢竟在這平溪鎮,王家給開的工錢還是不少的,王大員外平日里說話又好聽,出手又大方,給的工錢又多,他們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冒著失業的危險,去嘲諷王家的大少爺。
畢竟就算王大少爺腦子再抽風,那也是王家的大少爺,不是他們這些仆人能夠評論的。
王大少爺,王應雄可不知道周圍眾人的心里想法,他將地上的老母雞殘忍分尸后,略有嫌棄的將手中染血的菜刀丟到一旁,而后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朝一旁的廚房仆役道:“去把這只老母雞燉了吧!”
王應雄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應,擰著眉頭便離開了廚房雜地。
阿福見自家少爺離開,哪敢停頓,飛快朝廚房的胖大嬸廚娘吩咐兩句,然后便迅速的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王應雄回到自己的小院,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身邊小廝,道:“阿福,你說少爺我剛剛殺雞的時候,殘暴不殘暴?”
殘暴?
腦殘吧!
阿福心里忍不住吐槽,嘴上卻不敢這么說,聞言當即諂媚道:“少爺說哪里話,您是個好人,整個平溪鎮誰不知道少爺您菩薩心腸,平日里最是樂善好施,怎么會殘暴呢?”
然而王應雄聽到貼身小廝恭維后,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看著眼前跟他年齡差不大的小廝,一臉認真的問道:“那如何才能殘暴呢?”
如何才能殘暴?
阿福愕然,小心的抬頭瞥了自己大少爺一眼,見其一臉認真模樣,心頭更是一緊,道:“少爺,這個小的也不知道,阿福只聽說黑虎山的土匪們非常的殘暴,不僅殺人放火,還喝人血吃人心,連武館的人都不敢招惹他們。”
黑虎山的土匪!
殘暴!
殺人放火,喝人血,吃人心!
王應雄聽到阿福的話,沉默了好大一會,最后幽幽道:“少爺我也知道黑虎山的土匪殘暴不仁,但是,那樣的殘暴不是少爺我想要的殘暴啊!”
他王應雄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讓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肯定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