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雄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悶悶不樂的帶著小廝離開平溪茶樓時,平溪茶樓的二樓某個包廂內,正有一雙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師傅,你不是說已經把他殺了嗎?”
“怎么他現在還活著?”
平溪茶樓二樓的某個包廂內,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朝一旁的黑衣老者不悅道。
那老者卻沒有在意少年的話,而是目送王應雄走出平溪茶樓,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待王應雄離開,他才收回了目光,瞥了一眼白衣少年,目光幽幽,一雙碧綠的眸子看向少年,桀桀怪笑道:“桀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些運到,能瞞過我的小寶貝,假死脫身。”
“徒兒放心便是,待今晚為師讓我的小寶貝再走一趟,區區一個螻蟻,安能翻天?”
對上老者那雙野獸般的碧綠眸子,那少年頓時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朝老者恭敬道:“師傅所言甚是,那王應雄不過是個螻蟻般的人物,若非徒兒不便親自出手,那還能容他活到今日。今晚師傅親自出手,自然是手到擒來,徒兒在這里預祝師傅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黑衣老者聞言,也不說話,盯著白衣少年,似笑非笑,讓他忍不住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師傅放心,天帝廟那邊,徒兒早就準備好了,只待師傅一聲令下,便安排人拆了那破廟。”
白衣少年拍著胸脯保證道。
只是他的話,顯然不能讓黑衣老者滿意,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白衣少年見此,臉色浮現出一絲猶豫,隨后猶豫色退去,化作一臉的冷酷和獰笑,道:“另外,徒兒還準備了九對童男童女以孝敬師傅,只愿師傅為弟子除此大敵!”
聽到弟子孝敬的話,那黑衣老者才收回目光,滿意道:“徒兒有心了,區區一螻蟻,定然見不得明日之朝陽。”
“對了,到時別忘了將那九對童男童女送到為師住處...”
老者說完,身影竟緩緩消失不見,只余下一個白衣少年,雙眼火熱的看向他消失的地方。
如此仙法,安能讓世人不羨慕!
他可是聽師尊說過,此仙術乃是虛空挪移之術,施展之后,可瞬息千里,端是無上大神通。
哎,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真正拜入師尊門下,得賜仙法,長生不死,縱橫天下無敵于人世間。
羨慕啊!
少年站在那里神飛天外,幻想著日后能像師尊一樣,踏上修行之路,得享大逍遙,大自在。
奈何,他現在只是師尊的記名弟子,尚沒有資格學習仙法,要不然誰還稀罕家里的那點資產。
白衣少年想了許多,最終卻只能嘆息一聲,慢慢離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白衣少年離去,那消失不見的老者,竟然再次出現在原本的座位上。
“好險,這小子要是再晚離開那么一會,老夫這虛空挪移之術,非得露餡了不成!”
“還有王家的那大小子究竟是怎么個情況,明明已經死了,怎么突然又活了過來,莫不成被某個妖邪奪舍了?”
老者坐在那里小聲嘀咕道。
他已經打定主意,今晚要親自去王家走一趟,如果那王家大少爺真的被某個妖邪占據了身子,他絕對...立馬開溜,離開這平溪鎮。
他喵的,路有千萬條,小命就一條。
教里的任務獎勵再好,那也得有命拿啊,那妖邪都能頂著人的身體白日里活動了,肯定是大妖大邪,他不跑難道留下舍身喂魔?
當然,若是那王家大小子真的是僥幸從他的小寶貝手里活下來的,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