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仲素遲疑一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道:“王勖,趙虎川是來踢館的,你出戰不合適。”
雖然王勖是他的師侄,也和武館內眾師兄弟關系匪淺,但是王勖畢竟不是吳仲素武館的人,即便最后獲勝了,也代表不了武館的榮譽。
“師伯,現在不只是武館的事了,他是想要踩著咱們詠春拳為他的洪拳揚名,這是關系咱們詠春拳名聲的挑戰,我也有責任出一份力。”
王勖搖搖頭,堅持要出戰:“而且,剛才丁師兄并沒有試出對方真正的實力,我和他走幾招,即便不敵,師伯也能多知道一些對方的底細。”
“這個……”
聽到王勖的話,吳仲素有些意動。
的確,趙虎川可是一直在侮辱詠春拳,王勖出戰也算師出有名,而且正如王勖所說,丁策剛才敗的太快,吳仲素根本沒有看出趙虎川的實力如何。
就在吳仲素猶豫的時候,趙虎川不耐煩了,道:“我說你們兩個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怪不得人們都說詠春拳是女人的拳法呢,今天一見,果然如此啊!”
聽聞此言,王勖怕吳仲素阻止,當即邁步走出,冷笑道:“詠春拳的好壞,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等我把你師父打趴下,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說了,另外——”
打量著王勖年輕的面龐,趙虎川臉色不屑,對吳仲素道:“怎么,難道你們詠春一門只剩下一些娃娃了嗎?”
王勖冷笑道:“你還是先把我贏了再說其他的吧,免得等會兒丟人。”
“呵,小子倒是牙尖嘴利。”
聽到王勖的譏諷,趙虎川也是一陣冷笑,隨即擺好架勢,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讓你虎爺來送你一程!”
說罷,趙虎川怒吼一聲,向著王勖襲來。
面對趙虎川的攻擊,王勖不慌不忙,雙手探出,便是一式詠春耕攔手。
左手將趙虎川的右手封住,右手半路攔截,擊向趙虎川的手腕。
“有點意思。”
看到王勖的應對方法,趙虎川眼睛一亮,當即中途變招,原本的虛招變為實招,而實招變成了虛招。
他一變招,王勖的動作也隨之變化。
霎時間,兩個人拳來腿往,斗在了一處。
……
“想不到王勖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看到王勖和僅僅十幾招便將丁策打敗的趙虎川打得有來有往,武館眾人全都吃了一驚。
之前他們雖然知道王勖的實力要比他們高,但是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卻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此時他們才得知,原來王勖在和他們切磋之時,一直在壓著自己的實力。
“王勖的進步當真可怕。”
即便是吳仲素,心中的吃驚比起他的徒弟也毫不遜色,更準確的說,是猶有過之。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確認,這個趙虎川的實力哪怕比他也差不了多少了!
以此類推,能和趙虎川打得有來有回的王勖,其實力又能比自己差多少?
“王勖學習詠春拳才幾個月而已吧?”
一想到這里,吳仲素眼中的驚駭便再也隱藏不住。
哪怕他之前已經確認王勖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可是看到王勖這幾乎夸張到爆炸的進步速度,還是不由為之震驚。
“最關鍵的是,王勖現在還沒有領悟聽橋的境界,一旦他達到了聽橋境界……”
想到這里,吳仲素不由激靈靈打個冷顫,再看向王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未來的武道宗師!
……
吳仲素不知道的是,他眼中還沒有領悟聽橋境界的王勖,此時距離領悟聽橋,也只差臨門一腳了。